看着眼前眼睫一直在颤的小姑娘,秦辞揉了揉发疼的额头。
他已经弄丢了小姑娘一次,往后,他一定会保护好小姑娘。
待秦辞说完之后,小姑娘脑袋“嗡”的一声,她竟是太子殿下先师的女儿。
“可是……”
见小姑娘欲言又止,秦辞微微一笑,“孤这些年一直在找你,而你前几日掉的玉佩是师娘陪嫁之物。”
没哭便好,秦辞最怕的就是小姑娘哭。
“先师是有一子一女,但当年上元灯节时,女儿不甚走失,所以这些年,便只有建忠侯世子一个。”
“但是玉佩?”小姑娘嗓音微嘶哑,开口道。
她还是不敢相信。
秦辞挑了挑眉,道,“若晗姑娘这是担心孤在骗人,那块玉佩是父皇给予你娘亲的,此事已禀报给父皇,父皇可以作证若晗姑娘便是先师之女。”
“所以孤想问若晗姑娘可愿认亲?建忠侯府世子是你的亲兄长,也盼着你能回去。”
见小姑娘还有些许怔愣,秦辞不忍再言。
“请若尘公子过来。”少顷,秦辞吩咐内侍一声,道。
而后,秦辞又将斗篷批到小姑娘身上,笑道,“不管你做什么决定,你都是孤的太子妃。”
许是因为秦辞手中温暖的触度,小姑娘一颗心缓了缓。
“若尘公子,太子殿下有请。”
“太子殿下有何事?”
虽说这人是小姑娘的准夫婿,但南若尘就是觉得心里不爽。
“是若晗姑娘的事。”内侍朝着褚若晗拱手,道。
话音一落,南若尘直接站了起来。
她还以为有了亲生兄长就将他这个兄长给忘了呢,但没想到小姑娘竟然记得他。
不枉费他这么多年忍着旁人觊觎他美色的风险照顾小姑娘。
片刻,南若尘匆匆来到国舅府。
“哥哥。”小姑娘看到他,喊了一声。
见小姑娘欲言又止,南若尘便猜到她想说什么,神情有些深邃。
来时,内侍已经跟他说了那些事,南若尘对着小姑娘一笑,道,“你确实是建忠侯跟建忠侯夫人的女儿,当年我也是受人所托。”
“那哥哥?”
“我是南国言王府三公子,妹妹的娘亲是南国王室公主。”
她真的是太子殿下先师的女儿,那她为何都不记得。
“虽说妹妹的亲生兄长是建忠侯府的世子,但哥哥一直是你的兄长,所以盼着我的妹妹一生能够平安顺遂。”
“正如妹妹之前想离开京城,不管妹妹做什么决定,哥哥都会在背后陪着妹妹。”
“所以这亲,妹妹是想认还是不认?”南若尘看着她,微微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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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褚嘉宁送到国舅府之后,郑曲靖又回了建忠侯府。
“世子爷。”门口的侍卫对着他拱手,道。
“将建忠侯名下的账目拿到书房。”郑曲靖脚步一顿,吩咐一声,道。
还有七日,东宫将要纳彩,他妹妹的嫁妆,他们建忠侯府肯定不会亏待她一分一毫。
“是,世子爷。”
后院之事皆由老太太打理,郑曲靖这厢吩咐,账房的人就来向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摆手让人退下,又吩咐丫鬟过来,“听说世子爷要清点账目?”
“可是二房做了什么?”
虽说现在二房相安无事。
这几日,老太太对二夫人视而不见,到底是生了怒的。
“那倒没有。”
“东宫七日之后将向国舅府纳彩。”丫鬟替她捶着腿,道,“而且宫中之意,是纳彩之后直接请期。”
“竟这般快?”老太太倒吸一口凉气,这分明是要将婚事提前。
可是这是她唯一的孙女,老太太还盼着她能回家,将过往的那些都弥补给她,于是对丫鬟道,“请世子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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