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深深的被刺痛了眼睛,直直的盯着裴璃的脖子。
“没……”裴璃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欲盖弥彰的伸手去遮,“皇上去养心殿了,所以我在值房里小睡了会儿。”
“既是这样,看你一直迷糊得紧,去围场醒醒神怎么样?”
司徒澜庭转过眼去不看她,脑子里却在盘算着那东西是谁弄的。
其实又何需想什么,旁人不知道。于他而言确实昭然若揭的,只是他没有办法接受一个没了根的东西那般伺候她。
还有她到底把那阉树当玩物还是什么?
她又如何变成这样子了,不知廉耻,这些腌臜的东西她又是从何处学来的。
裴璃不知道司徒澜庭心下如此千回百转,只是觉得有些尴尬,拉了拉衣领。
“去围场做什么,打猎吗?”
她能想到只有这个了,可腿心还隐隐的疼。周临说过,这两日不可骑马的。
司徒澜庭点点头,走在她身边,十分自然的拉起她的手试了试她的手劲。
“身子好的差不多了,想不想去活动活动筋骨。延津之盟的事快结束了,再过几次怕没有再待在西褚的理由了。想着你我还欠着一场赌约呢,怎么愿意赴约吗?”
若说是活动筋骨,裴璃每天床上床下都在活动。可作为大月皇子出使西褚,完成了使命就要离开了。
如此而言,纵是身子不舒服她也拒绝不得了。
裴璃做好了输给他的准备,拉着衣领答应道:
“好啊,那半个时辰后我们在围场见。你输了就要将你的玉佩输给我,我输了请你喝酒。”
“嗯,好。”
司徒澜庭摸了摸腰间的玉佩,心下怅然。看着折回偏殿换骑装的裴璃,突然不知那人还有没有资格佩戴它,做他大月的太子妃。
半个时辰后的皇家围场,裴璃和司徒澜庭骑着马奔驰丛林之间。她原就身子不说服,马跑起来至磨腿心,骑装领低那片乌青一不注意就露出来。
弯弓搭箭的功夫还要三心二意的注意不让司徒澜庭发现端倪,很快裴璃就落了下风。
“阿璃,你怎么回事?回京来远远不如在珈蓝,脑子和眼里都下降了。你这样子还怎么领兵打仗,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司徒澜庭早就发现她的异常了,心不在焉,欲盖弥彰连自己十分之一的骑射功夫也使不出来。他夹枪带棒的骂她,发泄心中的不满。
拉着缰绳,马儿打着转绕在裴璃身边。只要一想起周临那没根的阉树那般伺候她,他的胸口便忍不住的蹿起怒火来。
“阿璃,我让你三分,追上我就算你赢了。”
他还是喜欢她,心想她也许只是还小,不懂事。对有些事好奇了,就被那样的阉树骗了。
可周临终究是没根的东西,裴璃还是他的。
司徒澜庭想着便驾马冲了出去,裴璃已经明显感受到他的怒气。自知自己既答应了他来围场,还如此敷衍实属理亏。
于是闷头闷脑的追上去,颠得厉害了便疼得难以忍受。脑子里乱糟糟的都是昨夜同周临耳鬓厮磨的样子,慌乱间一个不注意便从马上摔了下去。
“……司徒,我输了……”
好在她身手还在,翻下去的瞬间就稳住身子。双手撑地,只磨破了些膝盖。
“你……”
可在司徒澜庭看来,她又何尝不是故意的。故意输给他,叫他连将那枚玉佩送给她的理由都没有了。
“摔到哪儿了?”
司徒澜庭脸色漠然的从马上下来,想要将她抱起来带回官署。
“我……我没事,磕破了一点膝盖,还能走。”
裴璃推开他的手,碰碰跳跳的牵起缰绳。躲得他远远的,只觉得跑了几圈身上出了好。好像属于周临的味道都散发了出来,她害怕让他闻见了。
“磨破了腿心,又磕了膝盖,你还怎么回去。如今你竟是对我防备到了如此地步了是吗?”
司徒澜庭质问她,虽然并未确认他们到底到了各种地步。
可裴璃的眼睛不会骗人,她欲盖弥彰的身子不会骗人。她总是太过在意此事,将事情都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