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将近饭点,谢行莺才睡醒下楼,素面朝天,她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身上还穿着没换下的睡衣。
谢行莺在一楼大厅看见正襟端坐的庄知意,瞪大了眼睛,叉腰凶声道:“你怎么又来了!”
“上午陪谢爷爷下了会棋,”庄知意微笑回她,端起茶杯小酌一口,看见谢行莺眼下的青黑,主动搭话,“谢小姐昨晚没睡好?”
谢行莺别扭地撇过下巴,没搭理她,小腿还隐隐酸痛,昨夜被谢怀瑾翻来覆去肏了大半宿,自然没睡好。
她转身想走,却看见庄知意从包里抽出一套塔罗牌,突兀问:“谢小姐对占卜感兴趣吗?”
谢行莺哼了声,毫不客气道:“不感兴趣!”
“有些人会对玄学产生忌讳恐惧的心理,可以理解,”庄知意微微颔首,没有强求。
“什么恐惧!我才不怕这种东西!”谢行莺听见这话,跳起来大声反驳,蹬蹬走到庄知意面前。
庄知意看着她睡得外翘的卷发,活像只炸毛小猫,浑不在意她的敌对情绪,铺开做工精致的塔罗牌,顾自操作。
在谢行莺说了随便什么问题后,她自作主张的选择了她最感兴趣的。
翻开塔罗牌,庄知意愣住。
塔罗牌的含义是——
情深不寿。
可她问的是谢行莺和谢怀瑾的关系。
在庄知意若有所思时,谢行莺傲慢离开,她才不信这个。
溜到冰箱前,她翻出藏起来的大桶冰淇淋,揭开盖子大快朵颐,刚走到电梯口,从公司回来的谢怀瑾就撞见这一幕。
他脱下西装外套递给管家,解开腕上袖扣,不悦走过来:“刚睡醒就吃这个,也不怕肚子疼。”
谢行莺抱紧冰淇淋桶,歪头嘟嘴道:“我就要吃!”
“没收了,”不容置喙地从她手里抢走递给一旁的帮佣,谢行莺哎呀一声,委屈巴巴瞪着他。
谢怀瑾摸着她平坦的小腹,低头笑:“昨晚没吃够?”
谢行莺想到昨晚被射了一肚子的精液,彻底炸毛跳脚,又气又羞,脸像扑了整盒腮红,冒着热气埋进他怀里,指甲挠他:“你混蛋......”
谢怀瑾捏着她后颈将人提带进电梯,门刚一合上就迫不及待索吻,一丝不苟的衬衫也磨出褶皱,全然不像平时在外工作时冷淡模样。
谢行莺被亲得晕晕乎乎,睡衣蹭到了腰上,露出暧昧的青紫痕迹,她推开谢怀瑾,气呼呼地跑回卧室。
而谢怀瑾整理了下衣服,转身去了谢春秋书房,指腹摩挲了下被她舔湿的嘴唇,眼底有着炽热的爱恋。
书房里,谢春秋看见谢怀瑾,放下手里的文件,猜出他有话有说。
谢怀瑾敛下长睫,平静道:“我有心爱之人。”
话落一瞬间,谢春秋锐利的鹰眼眯起,上下审视谢怀瑾,见他神色认真,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