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布莱集团负责人阴沉着脸在低于预期百分之七十的收购合同上签下名字。
谢怀瑾带过来的是自己的团队,都是些名校出身的天之骄子,说起来也不过二十来岁,这次顺利完成收购,离开布莱集团大楼时都难掩兴奋,嚷嚷着要在s国玩几天庆祝。
谢怀瑾颔首,漫不经心说着:“你们随意,花销走我的账上,”此话一落,惊起一片此起彼伏的“老板大气”。
下一秒他就吩咐助理订明早的机票,划开手机,看见聊天框里谢行莺发的“小猫撇嘴”表情包,忍不住勾了一下唇角。
其他人闲聊,谈起附近一个享誉盛名的珠宝市场,谢怀瑾抬眼,思忖谢行莺可能会喜欢这些,助理察觉到他感兴趣立即安排线路。到了目的地见到市场经理,对方极有眼色,问清需求,直接越过外围那些普通货色,接引谢怀瑾去挑真正让这个市场在国际立足的高端工艺品。
扫过面前玻璃柜里琳琅满目的金器玉石,谢怀瑾始终神色淡淡,立在一旁的店主都不禁咋舌,他这里的东西搬去拍卖场都够格了,这位来自东方的贵客当真挑剔。
突然,谢怀瑾停在一对脚镯面前,店主见状走上前,他看清是哪一款后,夸了句谢怀瑾好眼光,认真讲解。
玻璃柜陈列的这副脚镯由纯金打造,是s国一位金匠大师的遗世之作,所用手法已然失传,镯身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翎羽,羽毛轻盈灵动,层次错落有致,羽枝镶着璀璨耀眼的宝石,羽眼处嵌了铃铛,全无一般黄金的沉闷感,行走间叮当作响。
店主从不隐瞒这里关于珠宝的一切,真情实感的可惜道:“无论是工艺还是设计都称得上顶级水平,之前也有不少客人为此惊艳,但听见灵感来源是安徒生笔下那只镶满珍稀珠宝的假夜莺时又心生芥蒂。”
他开了个玩笑:“尽管黄金是真的,可谁会想买一只假鸟回去呢。”
谢怀瑾平静听完,没有发表意见,少顷,开口:“我要了。”
谢行莺从浴室里出来,裹着浴袍在白色床单上踩出两道脚印,趴在被子上玩手机。
忽然收到谢怀瑾的视频电话,她撅起嘴,慢悠悠接通。
谢怀瑾此刻已经回到酒店,坐在书桌前敲击键盘,处理一些收尾工作。
“在做什么,”随口问了一句后他合上电脑,看向屏幕。
“废话,当然是在玩手机啊,不然我怎么秒接,”谢行莺还记着昨晚被他凶的仇,哼哼唧唧得冲他。
屏幕里谢行莺穿着白色浴袍,趴在镜头前,湿哒哒的卷发还坠着水珠,浴袍系的松垮,胸口露出大片还蒙着水汽的雪肤,毫不避讳视频对面的异性。
谢怀瑾也面色如常,看见她身后背景,才皱眉:“怎么在酒店。”
谢行莺无聊捋着湿发,懒散托长了声调,无所谓道:“衣服弄脏了,就随便找个地方洗个澡呗。”
谢怀瑾嗯了一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也没太在意,虽然听起来逻辑不通,但的确符合谢行莺的行为。
“小莺,我明天回——”
谢行莺两腿翘在空中上下晃动,正在听谢怀瑾说话,这时酒店智能锁“滴”了一声,顾峭拎着几个纸袋进来,语气自然:“买了几件短袖,先将就着穿吧。”
谢行莺神态自若的回头“哦”了一声,指使他放在一边柜子上,完全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屏幕那一边,谢怀瑾听见她房间里传来的男性声音,握在咖啡杯上的手瞬间收紧,眼底弥上凌人寒意。
凝视屏幕里的人,声音却异常平静:“谢行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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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好像那个捉奸大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