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路怎么这么长啊!”
谢行莺又跟着沉弋拐进一条小路,走得小腿酸胀,忍不住娇声抱怨。
沉弋:能不长吗,他都快绕成s型了。
他漫不经心走在路上,暗自思忖,他记得那条很烦的狗就在这附近,方圆十里叫得最凶。
果不其然快走到头的时候,墙后窜出一条大黑狗,龇牙狂吠,伸着舌头目露凶光。
谢行莺呆滞两秒,吓得鸡皮疙瘩都立起来,尖叫一声转身撞进沉弋怀里,腹肌硬得像堵墙。
她此刻却顾不得更多,攥着他衣服,埋头不敢回望,颤抖着指尖指向后面,惊慌得快哭出声:“狗,有狗,你快赶走它。”
女孩温热的呼吸附着在胸前,一路流窜到心口,沉弋忍了忍,没忍住,翘起嘴角得意,低头道:“穿外套吗,穿就帮你。”
“沉弋你快点。”谢行莺是真的怕了,难得喊他名字,连声催促。
沉弋佯装要将她拉开,继续逼问:“穿不穿?”
狗像提前打好配合一样,十分默契的又叫两声,谢行莺浑身一抖,贴紧了捶着他呜咽:“我穿,你快点——”
事实上根本不用他赶,大黑狗和沉弋老熟人了,沉弋挥了两下手,它就识趣夹着尾巴跑开了,乖得一批。
沉弋手悄无声息滑到谢行莺腰上,舔了下后槽牙。
狗哥给力,回头给你买罐头。
那件冲锋衣沉弋拿了一路,谢行莺愣是没想过为什么。
她耍赖不想穿,沉弋威胁她前面还有不少流浪猫狗,才不情不愿杵在原地。
沉弋巴不得替她穿:“抬手。”
谢行莺偏着下巴不动,沉弋笑笑,搂着她给她套上,借机揉捏了好几下。
她别扭地挣扎,又分辨不出来是不是故意的,索性她发脾气也不需要理由,推着他:“热死了,滚远点。”
看着谢行莺穿着格外不合身的外套,领口埋住小半张脸,袖子长出一大截,将整个人完全包裹住,沉弋眯起眼,心理升起一股奇异的快感,就像是某种占有欲得到了满足。
东区住宅楼密集,小巷纵横,车只能停在外面,沉弋又磨磨蹭蹭了好长时间,才带谢行莺走出去。
两边是荒芜生锈的路标,奢华的宾利飞驰停在其中相当刺眼,驾驶位车门外站着一位扎着低马尾的女性,耳朵贴着手机,看到谢行莺后说了句:“接到大小姐了。”
挂断后轻车熟路的拉开后车门,目不斜视。谢行莺想脱下外套被沉弋拦住,掌心包着她的小手温声:“回去再脱吧。”
刹那间,沉弋感受到一道锐利的视线,他抬头,女人又迅速垂眼,收敛气息。
谢行莺可不听他的,把外套三两下脱下甩在他脸上,转身钻进后车位,毫不犹豫,一道眼神都没留给他。
沉弋暗骂了一句小渣女,顾自将冲锋衣给自己穿上了,内里还裹挟着女孩的体温,他留在原地目送宾利开走,不动声色记下车牌。
谢行莺上车后就脱掉小皮鞋,蜷在车座上,几乎刚落座,后排娱乐显示屏就提醒一个视频打了进来。
她立马收腿坐好,脸上是罕见的乖巧,接通视频,声音脆甜:“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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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弋在莺莺面前属于零道德低自尊,偏执且有耐心,他现在还没摸透莺莺性格,不然就会发现真的是天克。
而莺莺的低共情不仅是对别人,对自己也是,开心和生气都不会在她心里留下很深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