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校声嘶力竭的呼喊声中,逃兵们头也不回地跑掉了,不只是逃兵,就连他队伍里原本的那些军人也都已经跑开了。
乔卫看看空空如也的四周,再看看另一条岔道上那些远去的背影,不由得露出了苦笑。
跑啦,都跑啦!
鞋子和枪支扔了一地,除了灰土之外,他们身处的地方已经一无所有。这哪里还是他的家与国?分明是一群懦弱者的墓场!
“来呀小日本!我不怕你们!”
子弹上膛,乔卫如同最后一面军旗一样地站在小路中央,他的身边只有他的马依然没有退去。
这时,他身后一杆枪柄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乔卫仰天倒下,看见的是铁灰色的天幕。
“我滴娘啊~做面食~我滴爹呀~蹲门口~”
再次醒来,他发现自己像是一具尸体被人绑在了马背上,耳边是极其难听的歌声。
“我牵着大水牛~一步一步往家走~”
“别唱了!”
乔卫抬起手,抓住了一片质地粗糙的衣袖。
“哟!咱们的长官醒了!”
嘶哑不堪的歌声消失了,一张看不清五官的脸出现在了乔卫的面前。
“长官大人,我们路上抓了两只兔子,您要不要来块儿兔子腿?”
空袭不止消磨着人们的意志,也让动物们变得惊恐万分,它们从林子里跑出来,成了这些人的盘中餐。
看看兔子腿,再看看拿着兔子腿的那只脏手,乔卫抿了一下嘴,还是拿了过来。,
路长河嘿嘿笑了一下,转身想要离开,一支枪又指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偷袭长官是要被军法处置的!”
“行啊。”
路长河转身,脸上带着一贯的笑容:
“死在您手里,可比死在小日本手里干净多了。”
说完,他转过头去,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儿,唱着难听的歌继续往前面走去。
“封烁,你的情感太满了,降一下,这样变化起来更容易。”
从马背上下来的封烁看着肖景深,语气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