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戏言

第十一幕四面楚歌上(1 / 2)

寒冬过去,春暖花开,大地回暖。万物开始破地而出,鸟儿高歌,大地生气勃勃的。一隻迎亲队伍浩浩荡盪从塞北出发往南行。

没有敲锣打鼓的,只有一行人,一行马默默地穿过那一片黄土南行于长安。

马车里的花嫁娘打扮得高贵典雅的,却没穿上红色的嫁衣。南行之路崎嶇,新娘子一路颠簸前来,要是在马车里穿上半个月的嫁衣,恐怕新郎见到新娘都会露出嫌弃的眼神呢。

一行人好不容易熬过风沙穿越层层黄沙来到了中原,准备在林中的驛站停下歇息。一行人马来到了一间看起来不怎么样的驛站前停下。

「殿下,咱们到驛站了。」一位老宫娥哈着腰,俯首在马车旁对着马车里的公主传话。

一身白色衣裙打扮的公主从马车上缓缓下来了。珞娜站在马车前,抬头看着眼前简陋的驛站,「大家也累了,我们今晚就在此留宿吧。」别看珞娜身为公主就会以为她很娇气,其实不然。身为北方人的她也跟她哥哥们一样喜欢外出游行,接受马术骑射等训练,长期接触这些的她,举手投足间已早已不像养在深宫里的娇气公主所能比拟的。

提起裙子,珞娜直接往二楼的房间走去。简陋的楼梯咿呀咿呀的好似很不扎实,珞娜公主一边走,一边蹙眉。

打开了房门后,稍作打扫后的房间算是整齐乾净,没有厚重的尘埃,但还是让她有些失望了。房内靠墙处摆着一张床罩着一顶白纱、一张简陋的木桌凳子、以及一两盏灯。摆设简陋至极。

「殿下,你怎么不等奴婢就上来了,这里脏乱得很……」伺候珞娜公主的贴身宫娥一进来就劈里啪啦地说了一堆。珞娜公主觉得有些厌烦,举起手打住了她的话语,「我想沐浴更衣,被我准备一下。」

「是,殿下!」那位宫娥立即退下准备。

珞娜公主沐浴更衣后,吃过晚膳后没多久便入睡了。翌日天一亮,他们便啟程继续赶路到长安。

然而,离开驛站不愿,他们却在林子里遇袭了。

颼颼——

一隻长箭从林子深处射向马车。马车前的护卫拔刀一挡,挡下了迎面飞来的银箭。

「有刺客!快来保护公主殿下!」雄厚的嗓音惊动了所有人。所有护卫无一不拿去兵器保护马车,他们以马车为中心沉沉层层包围。

刀光剑影的,他们在明,敌人在暗的。林子深处不断射出银箭,有几个护在马车前的被箭射中,而后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箭有毒!快撤!」

可是话语一出已是迟了。林子里衝出了一班蒙面黑衣人,两眼发红,嗜血,抽出腰间长刀见人就砍。

地面上很快地便躺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尸体上无一不身负重伤,有些还支离破碎的,断臂残肢更不在话下。

拉着马车的马儿受惊了,直立起前腿,中箭了。马儿拉着马车跑了好一会儿才倒地,马车里的珞娜公主在里头被摇得翻来覆去的,顿时整个人天旋地转。待马儿停下之际,马车早已人仰马翻。

珞娜公主甩出了马车,额际处有一道猩红的血痕,脸上有多处刮伤,伤痕累累。她挣扎地爬出了马车。马车前出现了一双黑色的马靴,马靴慢慢靠近了珞娜公主。伴随着长剑划地所发出的尖锐声刺痛了珞娜公主的双耳。

危险不断逼近她,而她因受伤而无法快速移动身子,只能在地上不断挪动肢体藉此以拉开那人与自己的距离。但她怎么挪动,也比不上那人的速度。

刀尖对上了她的喉咙,血红的顏色在白色的衣裙上更是刺目,但在这刺客的眼里却是无比的光荣。他的任务即将完成。

知道自己时间无多的珞娜公主开口道:「为什么要杀我?」

黑色蒙面刺客蹲下,捏住了珞娜公主的下巴,「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你在我眼中就是一箱又一箱的财宝,杀了你我就有一笔优渥的酬劳。」

瞇着眼,珞娜公主欲要看清刺客的面貌,「是谁指使你的?」

刺客冷哼了一声,把刀尖抵至她的脖子上,慢慢一字一句地说道:「为了让你死得明明白白的,我也不拐弯抹角,她就是林县府的千金,林丹青。」

珞娜蹙眉,思考了一下自己与她到底有何瓜葛,却没想出个所以然。「我与她无怨无仇的,为何要杀我?」

刺客把刀划到了她的脖子上,没立即取她性命,「因为你和她要同一个男人。」语毕,没给珞娜公主任何机会,他一刀划过了她的脖子。鲜血从她的白皙的肌肤上大量涌出,不消片刻便把白色的衣裙给染红了。确定她断气以后,刺客才离开那里。

不出三日,珞娜公主被杀后的消息很快就回传到塞北。真北王震怒,一气之下起兵攻打长安。

皇帝知晓后,立即传令招萧禹进宫进諫。真北王来势汹汹,军情告急,没给多少时间萧禹他们准备粮草,皇帝已经命他出征,守住大蓂疆土。

边疆上,营地里,萧禹在案子上摊开了地图,开始与符军师佈局。虽说珞娜公主之死,他也有一丝伤感,但军情告急让他不得不把这些情感统统丢诸脑后,处理眼前的军事要紧。

「军师,你觉得这里发兵五千镇守,然后再出兵五千朝北门进攻,这样的策略是否可行?」萧禹站在沙盘上看着插满旗子的沙丘上询问着在旁的符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