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梁叁红与孟夏之面面相覷,梁叁红率先发话:「你是人是鬼?」
孟夏之被这么一问,自己也有些疑惑:「我应该是个人...吧?」
梁叁红试了几个法子,皆没妖气的反应,确认他是活人后,梁叁红重重的抱了孟夏之,紧的孟夏之呼吸困难,不断拍着梁叁红的肩膀:「师兄、师...兄,小...小力些。」
梁叁红这才松手,孟夏之弯着腰咳了几声,一隻厚实的手拍着孟夏之的肩膀:「至死地而后生,好事!这是好事!师弟这是你的机缘阿!」
冷静下来后两人靠着大门就地而坐间谈一会,孟夏之问他这栋房子的来歷,梁叁红倏地站起,他踩着门内的叁星步伐,拾起一根树枝做剑,劈向了空气:「师兄我踹了狐狸的老巢!」
随后他拋去了树枝跌坐在地,无奈的笑着:「我很想这么说,但实际上我向狐妖投降,以道心起誓为他们做牛做马,换取一线生机。」
孟夏之默了,沉默大约过了半刻,孟夏之憋不住男儿泪哭诉:「都怪我,若我在坚持一会,说不定师兄就能找到出路,都怪我、都怪我。」
孟夏之很自责自己的死,虽然说过可以就地掩埋,不用立碑立帚,但他醒来时身上衣服崭新,墓碑也有,旁边还有一群墓友,坟墓区被打理的很好,虽有些许杂草,却能看出有人隔段时间会来打理。
梁叁红爽朗的笑了:「不怪你,怪师兄技不如人,只要你们能好好的回茅山,做牛做马我也认了,看来这次是你要替我去跟师傅说弟子不孝。」
语毕,梁叁红将自己的弟子玉佩连同孟夏之的一缕头发交给孟夏之。
梁叁红想进门,但谢灵运不让,吩咐人丢了两床被子一些吃食,将他们隔在了外面。
夜里,幽娘睡的不是很好,磨牙声吵醒了谢灵运,她睡觉本就不安份,人形更是难缠,一晚最少吵醒他叁次。
谢灵运睡意浓厚,下意识搂过幽娘,将她环在怀里安抚,熟悉的味道让她安份下来又沉沉睡去。
太阳照近屋内,谢灵运起身捏了自己的山根,晃了几下,头因睡眠不足有些发疼,昨夜幽娘一直哭喊着别看她,幽娘陷入梦魘唤不醒来,苦了谢灵运安抚她整夜
他起身之后见幽娘睡得沉,就没叫醒她了。
他披上衣服,去挨个见那些“病重”的弟子,每个人守口如瓶硬是不透露那老女人的消息,最终他抽丝剥茧得出那老女人叫花老鴇,正是这次捉狐行动的始作俑者。
也搞清楚了来龙去脉,感情一开始就不是要除妖,是捉妖,捉去青楼供人褻玩。
谢灵运有几分不悦训了他们几句:「妖也是生灵,不应如此玩弄生命。」
弟子们有冤,他们起先也以为要除妖,没想到后面变了掛要捉妖。
梁景辰誓言旦旦说有他在一定没问题,还可以大赚一比,茅山的阶级制度除了内门弟子,其他的弟子月俸福利都很差,若是不接私活恐怕日子只能画饼充飢,而且像他们这种下山歷练的弟子还要寄钱会茅山,美名其约纳贡。
要不是梁景辰的原因,他们本不该在这鬼山受苦,弟子们有怨,开始口无遮拦将梁景辰的罪行一一供出。
一来一往谢灵运也搞清楚了来龙去脉,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将花老鴇敲晕,让狐狸将她运了出去,淡淡说了句:「想救她的,就滚出我的屋子,不杀她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
他们面面相覷,最终无人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