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村子不就叫做小海村么?肯定有海。”
“要我说,咱们猜什么,把当地人叫来问一问不就得了?”
三寸丁立刻说:“你!就你!对,看什么看?!去把农家叫过来问问!”
三寸丁似乎有意和萧昭明为难,指着他的鼻子说话。
萧昭明也算是脾气好的,没有暴露自己,没说话,站起来走出去叫人。
村民大爷很快就走了进来,因为他们给的钱多,所以村民大爷特别热络,笑着说:“几位老板,你们想知道什么?”
三寸丁一脸土匪的模样,嘴里却说:“我们是来旅游的!听说你们这个村子叫小海村,海在哪里?”
“嗨!”村民大爷说:“老板,我们这村子里没有海。”
“没有海?”万俟林木忍不住说:“没有海,怎么叫做小海村?”
村民大爷说:“这村子本就叫做小海村,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但是的确没有海,从我出生开始,就没见着有海,别说是我没见过了,就算是我爷爷,他活着的时候,也没见着有海,不过……我们这村子里,有海神!”
万俟林木笑起来,说:“没有海,反而有海神?”
村民大爷神秘的说:“你们真的别不信,咱们村子里,每年都会祭拜海神,只要祭拜了海神,就能风调雨顺呢!”
大家根本不信村民大爷的话,估摸着祭拜海神是这里的当地民俗,搞得神神秘秘的。
村民大爷又说:“我们这里不止没有海,而且经常干旱,后面有一片荒野,老一辈都传说这个荒野里住着恶鬼,谁也不能踏入恶鬼的土地,否则魂魄就会被恶鬼勾走!”
大家还是不相信,觉得那村民大爷就是封建迷信。
村民大爷着急了,说:“老板们,你们一定不能去后面的荒野啊!真的,真的有鬼啊,千万别不信!你们之前也看到了,隔壁家的二傻!”
二傻?
就是刚才那个嘿嘿嘿傻笑的小伙子?
村民大爷压低了声音说:“隔壁家的二傻,原本一点儿也不傻,还是咱们这里的才子哩!他就是不信邪,跑到后面那片荒野上去了,等后来回来……哎呦喂!”
村民大爷一拍大腿,十分感叹的说:“好端端的一个小伙子,就变成了傻子,不只是傻,平时还疯疯癫癫的,一句完整话都说不清楚,整个人都消瘦了好几圈,他们家只有这么一个男丁,可真是作孽啊!”
虽然村民大爷说的好像真有那么一会儿事似的,不过打手们只是一听,根本没有当真,转脸就全都给忘了。
大家吃喝的心满意足,酒足饭饱,这才准备上楼睡觉去了。
村民大爷的空房间没有那么多,只能两个人一间,万俟林木自然要和罗参一间,萧昭明看向红漆,想要和红漆一间。
“嘭!”三寸丁从旁边挤过来,撞了一下萧昭明,抢在他前面说:“红爷,咱们俩一间吧。”
红漆没什么意见,都没说话,率先进了房间,三寸丁一看,立刻也跟着进了房间,甩给萧昭明一个挑衅的目光,“嘭!”关上房门。
打手们是单数,萧昭明最后一个人一间房间,回了房间,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脑袋里反复闪过红漆冷漠的模样。
万俟林木和罗参进了房间,倒在床上,笑着说:“没想到还挺顺利,这个红漆果然是何了然的人,他们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海底墓里有什么?”
罗参说:“不管有什么,说不定和无情花蛊有关系,因为何了然的目的就是研究无情花蛊。”
万俟林木点点头,说:“没错,反正跟着他们就对了,没想到调查出轨而已,顺藤摸瓜出这么多,可怜了萧先生啊。”
这整整一天,萧先生的三观都不知道被颠覆了多少次。
万俟林木正在幸灾乐祸,一片阴影突然压下来,吻住了万俟林木的嘴唇,罗参沙哑的说:“深更半夜的,木木还提起别的男人的名字,嗯?”
嗯个大头鬼啊!
万俟林木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苏的都能直接怀孕了!
万俟林木和罗参胡闹了一阵,两个人就睡了,因为是在外面,罗参怕万俟林木不舒服,也没有做到底。
万俟林木窝在罗参怀里,八爪鱼一样抱着罗参的要,枕着他的胸口,睡得还挺香,不知道睡了多久,还以为天亮了,就听到“叩……叩……叩……”的声音,好像什么在敲击。
似乎是敲门。
但是敲门的频率也太慢了。
总觉像是鬼片电影的音效……
万俟林木“唔”了一声,埋在罗参的胸口,蹭了蹭脑袋,继续睡觉。
叩——叩……叩……
声音再一次响起,万俟林木被炒得烦躁不堪,迷茫的睁开眼睛,罗参也已经醒了,对万俟林木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吱呀——
吱呀……吱——
除了“叩叩叩”的敲门声之外,门外还有“吱呀吱呀”的声音,是有人踩在老旧的地板上发出的声音。
天还没亮,万俟林木看了一眼时间,他们两点才从酒店出发往小山村开车,四点去睡觉,现在不到四点半,只睡了不到半个小时。
虽然夏天天亮的早,但是这个时候小山村还没有天亮,到处都是漆黑一片,黎明前的黑暗总是这么深沉。
却有人在外面慢悠悠的行走,横穿了他们的走廊,一边走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一边“叩叩叩”的敲门。
罗参悄声来到门边,顺着变形的门缝往外看,先是看到一条长长的倒影。
倒影被走廊里的月光拉得很长很长,一点点蔓延在凹凸不平变形的走廊地板上,地板发出“吱呀——吱呀——”不堪重负的声音,那人影一点点移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