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弃笑着说:“对,你们见过面的。”
“何止是见过。”万俟林木心说,还被丁茵犀耍的团团转,论做作,真的比不过香人。
子弃说:“现在咱们有两件事情,第一,先去祭拜我师父,然后……开棺取香谱,第二去找王银耳,很巧,这两件事情顺路。”
万俟林木说:“事不宜迟,出发吧!”
丁惊香也中了无情花蛊,除了子弃,他的中蛊时间最长,这么看来,很可能是何了然给他身上下了蛊,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
丁惊香也准备跟着众人去找香谱,一来是为了给自己解蛊,二来也是为了“赎罪”。
如果不是丁惊香那么无条件的相信何了然,把香谱陪葬在何了然的墓葬里,何了然也不会顺利的得到香谱,最后也不会将香谱损毁。
丁惊香是无论如何也要跟着一起去的。
东涸听到这里,站起身来说:“这里没有我的事了,走了。”
他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丁惊香“噌!”的一声推开椅子站起来,说:“你去哪里?”
东涸没有回头,淡淡的说:“回我的海域。”
他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再也不踏上陆地。”
丁惊香心头一紧,立刻冲上去,“啪!”一把抓住东涸的手臂,因为中了无情花蛊的缘故,丁惊香的身体已经被改造,只要触碰,丁惊香就能拥有读心的能力。
他睁大眼睛,吃惊的望着东涸。
因为东涸说的都是真话,他打算离开,再也不回来了。
“为什么要离开?”丁惊香紧紧抓着东涸的手臂不放,说:“你……你还喜欢我,为什么要离开?”
东涸的嗓子里发出“呵呵……”的声音,似乎夹杂着一丝丝嘲讽,但并不是对丁惊香的嘲讽,而是对自己的自嘲,丁惊香说的是对的,东涸还喜欢他,无论经历了什么,东涸一直喜欢他。
东涸淡淡的说:“我离开,并不是因为我不在意你,只是……鲛人都害怕受伤。”
鲛人生活在冷水中,但他们是性格偏执的种族,偏执而脆弱,最怕的就是受伤,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办法“自愈”。
东涸甩开丁惊香的手,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准备离开。
丁惊香眼看着东涸已经踏出了门槛,即将消失在自己眼前,他突然死死闭起眼睛,大喊着:“我喜欢你!”
其他人还在旁边,万俟林木掏了掏耳朵,嫌弃的说:“诶,差点被喊聋了。”
丁惊香咬着下嘴唇,干脆一口气喊了个彻底:“我以为你永远都会在我身边,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在我身后,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越来越骄纵,因为我知道……你是永远不会怪我的那个人,即使我做出过分的事情,但我真的从没想过要伤害你……不要走,留下来。”
东涸踏出去的步伐突然放慢了,停在原地,慢慢转过头来看着丁惊香。
丁惊香眼圈通红,死死闭起眼睛,双手攥拳,似乎在做什么巨大的决定,浑身颤抖的说:“只要你不走,我……我可以做任何事。”
东涸眯了眯眼睛,转过头来看着丁惊香。
丁惊香闭着眼睛不敢睁开,他怕一睁开,东涸已经走了,只留给他一个毫无留恋的背影。
就在这时候,下巴突然被钳住了,丁惊香抬起头来,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人,立刻对上了一双蓝宝石一样的眸子。
东涸凝望着他的眼睛,说:“为了挽留我,你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我……唔!”丁惊香的话音突然中断了。
万俟林木打了个哈欠,挠了挠头发,说:“咦,天还亮着,要开始午夜场了么?”
罗参无奈的起身,拉着万俟林木离开,说:“走吧。”
这里分明是任生魂和子弃的房间,但是没有办法,任生魂赶紧也拉着子弃离开了房间,把房间腾出来让给丁惊香和东涸。
大家已经商量好了,先去挖了子弃他师父的墓葬,把香谱取出来,然后去找王银耳,一来王银耳是破解无情花蛊的药材之一,二来也可以用来治愈何酴醿的“狂躁症”。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就准备出发了,子弃已经通知了他的徒弟丁茵犀,在火车站集合。
他们这趟出来,物资用的都差不多了,正好需要有人给他们补给一下,万俟林木就通知了荼芜,让他带些东西过来。
丁茵犀来到火车站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荼芜。
荼芜身边放了几个箱子,他身材高大修长,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整个人看起来优雅极了,却蒙着一层冷漠的气息。
旁边几个女学生叽叽喳喳的侧头看着荼芜,小声的议论着:“啊呀,好帅啊,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
“在等人么?不是等女朋友吧?”
“咱们去搭讪吧!”
“怎么搭讪?”
那几个女学生鼓足勇气,其中一个人胆子比较大,红着脸凑上去,笑着说:“不好意思,请问……请问你知道大巴车站怎么走吗?”
荼芜低头看向那几个女生,他的面容虽然十分冷漠,不过性格并不算冷漠,很友善的说:“那边有标识,直行往前走,跟着标识就可以到。”
女学生红着脸,颇为不好意思的说:“太谢谢你了,我能……能加你个微信么?”
荼芜一愣,这才明白原来自己是被这个女生给搭讪了。
就在荼芜想要委婉拒绝的时候,突然一只白皙纤细的手从侧地里伸出来,一把抓住了荼芜的领带。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