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生魂淡淡的说:“我说过,您们香人的机关都是玩具,怎么可能拦得住我?”
何酴醿揉了揉额角,说:“你们有什么事么?”
万俟林木笑着说:“嗨,任族长肯定是来刨根问底的。”
“刨根问底?”何酴醿说。
万俟林木说:“任族长现在肯定一肚子的疑问,但是最最最想知道的,就是你母亲到底喜不喜欢子弃。”
“胡说!”任生魂突然站起来,正义凛然的否定,说:“那魔头的事情,与我何干?”
万俟林木笑眯眯的,故意拉长声音,说:“哦——原来刚才在惊香长老的房门外,真是一条野狗跑过去,不是任族长啊?”
任生魂:“……”
任生魂看向罗参,似乎在用眼神“质问”罗参,他怎么找一个这样的?
罗参微微一笑,看向万俟林木的眼神反而十分宠溺。
不过仔细想想看也知道,好像每一代的无启族长,找的另外一半都是“小作精”。
例如作天作地不讲理的白先生,例如翼望山上的妖邪万俟林木,例如香人大魔头子弃。
这简直就是一个诅咒!
任生魂说:“明天去后山,我也一同前往。”
“一同?!”何酴醿差点跳起来,被任葬给压了回去。
何酴醿压低声音,做贼一样,说:“我身边已经跟了一个无启族的族长了,又来一个,你们当这里是无启族的后花园啊,我是不是需要提醒你们一句,咱们两族是血海深仇,不共戴天,还是任族长你提出来的啊!”
任生魂咳嗽了一声,说:“事关重大,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何酴醿转头对任葬说:“宝宝,你们无启族的人,是不是都这样假正经?”
罗参:“……”躺着也中枪。
何酴醿似乎已经放弃了,说:“算了算了,还是把你们放在明面上,我比较放心,否则你们在暗,我们在明,时不时跳出来吓人,我有几个心脏都给你们吓出心绞痛啊!”
任生魂:“……”
任葬听了,阴沉的脸色似乎又划开一些,竟然还露出宠溺的笑容,自从任葬开始粉了何酴醿之后,好像就无条件变成了何酴醿的脑残粉,明明何酴醿在怼他的大人,任葬竟然还一脸宠溺。
何酴醿想了想,又说:“我徒弟已经三个了,师父说我误人子弟,不让我收徒弟了,这样吧,这趟出门肯定要有搬行李的下苦仆役,你们就伪装成哑巴仆役,没问题吧?”
何家的下人都是哑巴聋子,大家刚进何家的时候就知道了,任葬本来就不爱说话,只要能跟着何酴醿,完全没问题,他也不在乎身份。
任生魂现在极其想要知道何了然的事情,所以伪装成什么模样,他也没有异议。
众人决定好之后,还有几个小时可以休息,就离开了何酴醿的房间,当然,何酴醿就假公济私的,把任葬留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师父。”
何家宅地的后山上,一片阴森,何了然的坟墓被挖开,还没有重新填上土,棺材盖子敞开,棺材被炸的七零八落。
一个红衣纱衫的人影,飘悠悠站立在敞开口的坟墓旁边,好像一抹鬼影,漆黑的夜空衬托着他纤细妖冶的身形,细腰不盈一握,仿佛随时都会被夜风吹断。
是子弃。
子弃盯着何了然的墓碑,似乎在出神。
这时候身后有一个声音传过来,子弃转头去看那人,淡淡的说:“探听的如何了?”
来人就是子弃的徒弟丁茵犀,丁茵犀低声说:“师父,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香谱……不在何宅之中。”
“不在?”子弃突然沉下声来。
子弃把刚才探听到的内容全部复述了湖边,说:“何了然的墓葬中,并没有何了然的尸体,反而找出了一具刺蛇尾的海怪尸身,上面还写着……何氏害我,不共戴天八个字。”
子弃眯着眼睛,似乎陷入了沉思,丁茵犀见他不说话,就说:“师父,这里香人众多,如果您被他们发现……”
子弃冷笑一声,说:“本座会怕他们?”
丁茵犀说:“徒儿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师父的身体……”
上次子弃突然咳血,而且痛不欲生,还用自己的血液喂养了何酴醿这朵永生花,放了那么多血,肯定伤了元气。
子弃抬起手来,说:“这件事情……变得越来越得趣儿了,看来……我要亲自去探一探了。”
“师父?”丁茵犀睁大了眼睛,说:“那徒儿跟您一起。”
“不,”子弃说:“混进何家的人越多,越容易被发现,你还是在暗处,有用的时候,我会找你。”
丁茵犀还想说什么,但他想起子弃之前说过的话,不让他多问,便点头说:“是,师父。”
万俟林木困得厉害,他平时就喜欢懒床,罗参总是由着他,但今日不同,今日大家要出发去后山,万俟林木才睡了几个小时,还没睡醒,迷迷糊糊被罗参给扶了起来。
“木木,醒醒,该启程了。”
“木木?”
万俟林木听着他用低沉沙哑,且十足性感的嗓音“叫魂”,叫的他浑身酥酥麻麻的,实在没忍住,睁开眼睛一把勾住罗参的脖颈,直接将人按在床上,主动吻了上去。
罗参一愣,一早就有这么好的福利怎么能不全盘接受,立刻将人搂在怀里,两个人吻得如火如荼。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