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酴醿说:“真奇怪,这个古琴从头到尾都是金属的,所以音色并不好听,为什么要做成这样?”
他说着,突然“啊!”了一声,众人还以为他想到了什么重点。
就听到何酴醿说:“我怎么又饿了!”
万俟林木:“……”
万俟林木嫌弃的看了一眼何酴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腕表,说:“八点四十,才过了十分钟,你竟然又饿了?”
何酴醿刚才边走边吃面包,时间是八点三十,当时他就饿了,吃了一个大面包,简直就是火化石,没想到短短的十分钟过去,他竟然又饿了。
何酴醿伸手去摸背包,掏了半天,“咦”了一声,说:“面包呢?你们谁偷吃了?怎么没有了?我刚才特意留了一个巧克力的,绝对不会有错。”
万俟林木说:“背包在你身上,谁能偷吃?”
“不可能啊……”何酴醿挠了挠后脑勺,说:“背包怎么是打开的?我刚才明明拉上拉锁了。”
“不会是……”何酴醿突然有些毛骨悚然,猛地回头看向身后,说:“不会是有鬼吧!”
这黑灯瞎火的,是谁把他的背包拉开了?面包的确消失了,最重要的是,他们这里高手云集,虽然任生魂腿断了,但是身为无启族的族长,十足就是个高手,罗三爷在道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么多年来和景爷一争高低,就没有分个胜负出来,还有荼芜和任葬,就算何酴醿没有感觉,其他人能没有感觉?
“哗啦——”
有什么东西,飘悠悠的落在了的地上。
万俟林木还以为是何酴醿吃的包装纸掉在了地上,低头一看,并不是包装纸,而是……
一片血红发黑的莲花花瓣。
“子弃!?”
任生魂距离他们有些远,看到那个花瓣,好像突然被触动了,立刻一步踏过来,低头将花瓣捡起来,死死捏在手里。
“子弃,又是他。”任生魂嗓音沙哑,眯着眼睛。
任生魂这么一说,其他人看向他的眼神竟然有些“呆滞”,还掺杂着一些不可置信,何酴醿反应最大,直接“哈哈哈”指着任生魂的脸,笑了出来,笑的肚子直疼。
任生魂不明所以,何酴醿简直就是“智障儿童欢乐多”,不过其他人也有些忍俊不禁。
任生魂奇怪的说:“怎么了?”
万俟林木没忍住,也“哈哈哈”的笑了出来,捂着自己的肚子,说?:“我……我肚子都疼了,笑死我了……不、不行了……”
只有任葬一脸岿然不动,拿出一面镜子递给任生魂。
任生魂往镜子里一看……
自己的脸上竟然画着一只王八!
简笔画的王八,探头探脑,甩着小尾巴,龟壳上还写了王八两个大字。
“这……”任生魂气的使劲擦了擦自己的脸,说:“这怎么回事!?”
他说着,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花瓣,说:“子弃?”
万俟林木笑的肚子疼,捂着肚子,说:“说大魔头干的?不可能啊,他刚才进来过?咱们怎么都没有发现?就算他能顺走何弃疗的面包,咱们没有发现,但是他……”
万俟林木说着,又想笑,说:“但是他在前辈您的脸上画王八,你没有发现么?”
别说是任生魂了,就连五感无比发达的罗参,也没有感觉到有人靠近。
万俟林木说:“而且,如果真的是子弃,你们俩这血海深仇,他都能在你的脸上画王八了,干脆一刀抹了你的脖子,不是更好?”
但如果不是子弃,花瓣是哪里来的?
罗神眯了眯眼睛,表情突然严肃起来,沉声说?:“不对,不是十分钟。”
“什么不是十分钟?”何酴醿被他说懵了,其他人也是,全都看向罗参。
罗参抬起腕表,修长的食指指了指腕表,说:“距离刚才,不是十分钟。”
何酴醿也抬起腕表,他们的腕表都是奢侈品,谁让何酴醿和罗三爷都有钱呢,时间明明指向八点,现在的时间是八点四十五分,又过去了五分钟。
何酴醿说:“我的表坏了么?”
罗参声音低沉,笃定的说:“现在是,二十点四十五分。”
“二十点?”何酴醿吃惊的几乎喊出来。
万俟林木惊讶的说:“晚上八点?”
何酴醿揉着自己的脑袋,说:“不行了不行了,我都晕了,罗三爷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咱们刚才进入这个墓室的时候,的的确确是早上八点四十分,我看的清清楚楚,只是吃了个面包的时间,不可能过去整整十二个小时啊,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墓葬不见天日,根本分不出是白天还是黑夜,他们的腕表又都是十二进制的,因此早上八点,和晚上八点,看到的是一个数字。
何酴醿说:“可是……十二个小时啊,怎么可能一眨眼就过去?咱们刚才就干了这么点事儿,用了十分钟我相信,用了十二个小时,我可不相信。”
罗参没说话,指了指头顶上的长明灯。
任生魂突然眯起眼睛,似乎如有所思。
罗参解释说:“长明灯之所以是长明灯,是因为油脂燃烧的极其缓慢,可以持续燃烧很长时间,你们看长明灯的油脂,咱们进来到现在,油脂肉眼可见的下降了,如果只有十分钟,长明灯的油脂不可能下降。”
这简直是铁证如山。
何酴醿吃惊的说:“怎……怎么会,咱们谁都没有感觉到啊,时间怎么可能一眨眼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