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了荼芜的西装。
黑色的西装发出“哗啦——”一声掉在地上,丁茵犀的动作还没有停止,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开始解荼芜的衬衫扣子。
一颗、两颗、三颗……
荼芜没有动,依然保持着伸手扶着丁茵犀的动作。
“嘶啦——”丁茵犀似乎觉得解扣子太麻烦,解开三颗之后,已经不耐烦,抓住衬衫的衣领,双手一分,一声脆响,衬衫直接被撕开。
露出荼芜肌肉流畅的上身,胸肌腹肌、线条走向,甚至皮肤纹理,竟然雕刻的栩栩如生,差点让人忘记他只是一个木头傀儡。
丁茵犀突然撕了荼芜的衣服,余仇迷茫的眨了眨眼睛,然后赶紧背过身去,湛卢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挑了挑唇角,似乎挺满意余仇这自觉地反应。
对比起非常自觉的余仇,温白羽和万俟林木简直就是“亲叔侄”,两个人异口同声的低低“喔……”了一声,抻着脖子去看。
罗参和万俟景侯颇为无奈,两个人一个抓了一个,把万俟林木和温白羽拽过来,捂住眼睛。
万俟林木扒着罗参的手掌,说:“别捂着我啊,看不到了。”
罗参无奈的说:“看不到就对了。”
万俟林木正义的说:“我只是单纯欣赏工艺品!”
丁茵犀撕开荼芜的衬衫,手掌顺着雕刻的纹理慢慢向上摩挲,划过宽阔的肩膀,将他背过去。
荼芜转过身去,罗参眯了眯眼睛,说:“原来如此。”
“什么什么?”万俟林木什么也看不见,罗参的手掌宽大,捂得死死的。
罗参没有放开手掌,只是说:“地图刻在傀儡的背上。”
丁茵犀趴在荼芜的肩膀上,伸手描摹着地图的纹路,笑着说:“应该说,老叟把地图雕刻成了傀儡。”
荼芜就是地图,应该是有人把地图雕刻在了一块木头上,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被丁茵犀发现了,所以丁茵犀把地图雕刻成了傀儡,带在自己身边。
万俟林木说:“在背上?背上你捂着我干什么,又不是在屁股上!”
罗参:“……”
罗参着实无奈,头疼的厉害。
直到丁茵犀放开了荼芜,荼芜自己把衣服穿上,罗参才放开了万俟林木的眼睛。
万俟林木没有看到荼芜的地图,张开眼睛的时候荼芜已经穿上黑色的西装外套,不过他的衬衫扣子被扯得崩掉了,所以就算是套上西装,衬衫也是豁开的。
之前系的一丝不苟,充斥着一股浓浓的禁欲风,禁欲之中又透露着一点点小鬼畜。如今这么大敞着衬衫,不整的衬衫和整齐的外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简直就是“金玉其表,败絮其中”!
罗参见万俟林木还是看个没完,心里那叫一个醋啊,淡淡的说:“时间紧迫,明天就出发,有问题么?”
丁茵犀说:“没问题。”
罗参点点头,拉着万俟林木率先离开了茶楼。
万俟林木还有些没看够,回着头说:“这么快就走了,我……诶,你把我扛起来干什么,放我下来啊……”
第二天出发,已经是半夜了,大家回去赶紧休息了一下,天亮之后就收到了丁茵犀的消息,让他们来火车站集合。
埋葬着帝俊火种的凤凰墓非常的偏僻,坐飞机很不方便,所以丁茵犀定了火车票,立刻出发。
万俟林木、罗参、白木、小花花、白先生、无启,还有小白先生、温石衣、余仇、湛卢,和万俟林木的两个叔叔,万俟林木的儿子小兔兔,身为火灵的焚和,还有昔日里无二的佣兵井彦,大家都准备跟着一起去寻找帝俊火种。
毕竟无二带走了师尊,说不定还在暗中观察他们,一旦找到帝俊火种,九枚帝俊火种就全都现世了,到时候不免有一场恶战。
众人到了火车站,丁茵犀和荼芜已经到了,而且非常扎眼,人来人往的都会看他们一眼。
傀儡荼芜长相非常英俊,充斥着一股禁欲的性感,身材高大,皮肤“白皙”,放在人堆里特别扎眼。
丁茵犀应该是给荼芜“化了妆”,将荼芜脸上的关节隐藏了起来,看起来不是非常明显,但这么一“化妆”,本来就十分英俊,现在变成了二十分的英俊。
除了荼芜帅的抢眼,丁茵犀也诡异的抢眼。
一身灰黄色的斗篷,天气已经暖和起来,他却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不是神经病就是变态。
那两个人站起一起,简直就是两个次元,隔着次元壁的那种。
众人上了火车,就是硬座,不需要过夜,晚上就能下火车。
大家坐下来,上车的人非常多,挤得满满当当,好像春运一样壮观,旅客都是大包小包,一个个抢着把行李堆在行李架上。
万俟林木皱了皱眉,说:“这么多人?”
各种各样的情绪味道掺杂在一起,简直比汗臭味还要令人窒息。
罗参也皱了皱眉,伸手拦住万俟林木,不让那些放行李的人碰到了万俟林木,说:“和我换个位置,你坐里面来。”
温白羽说:“现在也不是春运高峰,怎么这么多人?”
万俟景侯抱臂,淡淡的说:“是道上的人。”
道上的人?
怪不得大包小包的。
“快看……那是不是罗三爷。”
万俟景侯认出了道上的人,那些道上的人显然也认出了他们,而且罗参和万俟景侯都是道上的总瓢把子,简直就是偶像级别,一眼就能认出来。
“天呢,还有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