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天竟然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拔掉自己的氧气:“因为我最清楚,池泱已经死了,你是谁?!”
“嗬——”
池泱吓得调头就跑,却被人一把拽住。
回头一看……
刘律师!
刘律师的手好像铁索,一把抓住池泱,将人向后推。
嘭!
扔在病床上。
池泱倒下,想要赶紧爬起来。
唰——的一声,手腕上却突然凭空多出两个黑色的镣铐。
咔嚓!咔嚓!
镣铐锁死,将池泱固定在病床上。
“怎……怎么回事儿!?”池泱惊慌失措,但是根本挣扎不开,他此时不像一只小金毛,反而像是待人宰割的小绵羊。
池中天颤巍巍的站起来,慢慢走过来,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我不管你是谁,你都破坏了我的计划。”
“计……”池泱不解的说:“计划?”
“哈哈哈,”池中天的笑声苍老,完全没有慈善酒宴上那么慈祥和蔼:“没错,我的计划。”
池泱脑袋里打结:“你……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池泱?难道你的计划是……是杀死自己的儿子?”
不敢置信的计划……
池中天笑着说:“小孩子,不要套我的话,杀死自己的儿子怎么了?又不是没做过?”
“你……”
池泱似乎知道了什么。
这具身体还有一个大哥,池泱有一个大哥叫做池长勋。
外媒都有传闻,是池泱因为争夺家产,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自己的亲大哥。
但是现在听来……
“没错,是我杀的,何必这么惊讶呢?”池中天的面容没有一点儿哀伤,甚至根本没有任何负罪感。
池泱被那样理所应当的口气震撼了:“他……他是你的儿子啊。”
虎毒不食子,更何况是池中天,那个搞了半辈子慈善事业的池中天!
池中天拄着拐杖,立在池泱面前,对刘律师打了个眼色。
刘律师开始忙起来,把角落里罩着白布的仪器推过来,给池泱一个一个链接上。
池中天说:“你放心,没什么痛苦的,就像睡着了,很快……这具年轻的身体,就是我的了。”
年轻的……
池泱似乎捕捉到了重点:“是你……是你想夺舍自己的儿子,那个夺舍的变态是你!”
池中天淡淡的说:“变态?不,谁不知道我池中天是个大善人,怎么会是变态呢?”
“你看看,我一辈子救助过多少人,供他们吃穿,供他们住宿,供他们上学,甚至供他们医疗,如果没有我,他们都会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而池泱呢?他做了什么?!”
“他不过是一个吃喝嫖赌抽,样样俱全的小混混罢了!”
“这样的人死了,谁会纪念他?还不如让我替他活着!”
原来……
慈善晚宴上,池中天那些感人肺腑的天下父母心之谈,其实都是作秀。
池中天说得那么好听,是因为他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取代儿子,池泱马上就要迎来天翻地覆的改变,并不是因为浪子回头,而是因为池中天即将夺舍!
池中天给自己铺好了路,然后故意在宴席上假装晕倒,那么多媒体都在拍摄,绝对会把事情搞大。
这样一来,刘律师就能轻而易举的将池泱钓上钩。
从一开始,池中天就是那个心怀不轨的夺舍人。
之前池泱说过,夺舍人的笔记本里记录着他腿很疼,快不行了,池泱以为夺舍者就是自己,一来是因为笔记本在自己这里,二来是因为小金毛的腿也受过伤,所以总是会感觉腿疼。
其实池中天的腿也很疼,因为衰老,让他力不从心,根本无法站立起来,只能一直以轮椅代替自己的双腿。
而那个笔记本,是池中天公司发放的笔记本,所以白立雪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甚至公司里还有很多人都用着一模一样的笔记本。
池中天在夺舍池泱的时候,小金毛很可能因为路过,不小心打破了夺舍,让本该夺舍成功的池中天欢喜落空,最后的结果,反而是小金毛被挤入了池泱的体内。
池中天“嗬嗬”的笑着,他嗓子里有痰,卡着不上不下,每一次说话,气息都鼓吹着痰丝,好像野兽一样的的吼声。
“这一切本来都很完美,就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