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萌看着他斜斜地靠在桌边。

他斜着眼睛看着清萌，说：“今晚爷不走了……你去给我拿洗脸的毛巾，我擦把脸。”

清萌听他这么一说，迈出脚步，一边走一边说：“我去找美子，让她来照顾你。”

她刚走没几步，脚踝上突然传来冰冷的触觉，清萌低下头看，占仲谋已经握住她的脚踝，将她整个人往前拉。他的力量很足，就好像是一个漩涡，将清萌深深地卷入其中。

她看着占仲谋用力地接住了她。

清萌下意识惊呼，使劲拉住他的领子。

占仲谋笑眯眯地握住她的手，说：“看看，走路都不稳的。”

他紧紧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怀里。清萌楞了下，说：“你没喝多呀，占仲谋，你先放开我。”

占仲谋摆了摆手，他往旁边倒去，一边拉住清萌的手。

清萌看着他。

他睡在地上，看着天花板。

过了半晌，占仲谋问她：“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生气嘛？”

“你阴晴不定的，我怎么知道？”清萌心中闪过一丝异样。她从来没有去想过，占仲谋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清萌在自己的记忆里拼命去寻找关于他的记忆，只知道见到占仲谋的那个时候，他还是风流倜傥的男子，似乎所有的女人在他眼里就像美丽的蝴蝶，是他追求的目标……后来，清萌知道了戚珊珊，只知道在占仲谋的心中，那个女人是他的求而不得。直到现在，清萌才知道为什么他会喜欢戚珊珊。

她叹了口气。

占仲谋握住她的手，轻声笑道：“你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呢？你在占仲辰身边那么久，又在我身边这么一段时间，应该能感觉到的。”

清萌楞了下。

过了一会，她说：“你不是他，你就是你……不需要去做什么，你有你自己的风格，没有人会把你和他搞混的。”

“是啊，没有人会。”占仲谋嗤笑一声，“在别人的眼里，我是我，他是他，没有人会把我当当作他。他就是高高在上的太阳，是我怎么追逐都到达不了的……呵呵。”

清萌只觉得手上一紧。

她动了动身子。

占仲谋翻身，手摸着清萌的脸。

“你会离开我吗？”他问。

“总有一天，你在乎的人都会离开你的，或迟或早，不是吗？”清萌看着他的眼睛，说，“我的母亲很早就离开我了，那段时间，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一个人……那就是我自己。度过这段难捱的时候，后面的生活会好的。”

占仲谋摸了摸她细腻光滑的脸，笑着说：“你都是这么会安慰人的嘛……这样子安慰占仲辰。”

清萌屏住呼吸。

占仲谋的脸离她越来越近。

清萌发誓，如果他再吻自己，她就狠狠地扇他一巴掌。

占仲谋在离她两寸的地方停住了。

他笑了笑，轻轻将她耳边的鬓发捋到一边。

“刚刚在车上的时候，你问我……说占仲辰是不是到日本了，是这句话吧？”他笑了笑。

清萌看着他。

他俯下身子，轻声在清萌耳边，说道：“是啊。他来日本了。可惜你永远都不会有机会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