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daisy的声音听起来像盖上了一层雾。她原来就有一把动人的好嗓子，后来吸了烟，嗓子哑哑的，声线却还是很迷人。可清萌现在听着电话里那带着沧桑的声音，简直不敢认这是她的声音。

“lily……”她还是这么唤她，只是底气不足。

清萌没有回答。

“我打电话来就是问问，侯先生他到家了吗？”daisy吞吞吐吐的，“我知道这不是我应该关心的，但是我忍不住……”

清萌有些无奈。

她说：“侯亚文的朋友会把他送到家的，你放心。”

daisy没想到清萌的反应这么冷淡，她焦急道：“刚才我不是故意不认你的，只是你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我不好和你扯上关系。”

清萌心中突然升腾起一股无力感。

她坐在软皮沙发的边缘，看着头顶悬着的吊灯，说：“daisy，我们这是怎么了？以前，我们关系谈不上最好，但总归是能坦诚相见的。我离开queen的时候，曾经拜托芬姐照顾你，我知道你的性格容易冲动，万一得罪客人了有芬姐照看着总归是好点。”

那边只传来daisy浅浅的呼吸声。

像是忍着哭泣的孩子。

“……我多少是知道你的家庭情况的。当然，你恐怕也是知道我的。可我总记得你说过的一句话，钱，咱们虽然缺，但不干不净的钱我们是不能要的。”

她想起那个家境不怎么好，但是天生乐观阳光的女孩。她一直努力地生活，希望有一天通过自己的劳动改善家里的状况。

离开queen的时候，清萌虽然察觉出daisy的状况有些不对，但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会踩出自己的底线。

daisy一笑：“可你不知道，环境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清萌，我们终究还是不一样的。你家里人虽然对你不好，但是你看你有多幸运啊？占仲辰看重你，侯亚文这个纨绔子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