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谋喜欢戚珊珊。”

占仲辰看着他的父亲，嘴角一扯。

空气中像是投入了零星的火花，就等着扔进来一只打火机瞬间便可以爆炸。

占英辉动了动牙槽，低着眼睛看着占仲辰——他的好儿子……他一直知道他是优秀的，甚至是优异的。无论是从外形，才识还是能力。他对他寄予厚望，因为他像极了年轻时候的他，有无比从容的魄力，做事只要一步开始，后边的所有棋子全布置完毕，只待结果出来。他几乎没有让他这位做父亲的失望过。

“总之，那位白小姐不行。还有你公司里那位白小姐，也一并处理了。我们占家绝不能和那样的人家扯上关系。”

占仲辰见他占据制高点的角度，轻笑一声：“父亲觉得白家是什么样的人家，我们又是什么样的人家？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仲辰，这是你和父亲说话该有的态度吗！”占英辉站起来，看着他。

气压骤然低沉，两个人对视着竟是丝毫不让。

“父亲……”占仲辰低叹一声，看着站起来个子同他差不多高的占英辉，他的眼睛如鹰般锐利，只有是意志不坚定的人，被他这么看着是很容易妥协的。可他已经老了，从外在到内里已经开始腐朽，唯有一副不服输的躯壳在支撑着。

占英辉听到儿子的一声轻叹，心尖如同被一道坚硬的钝器划过。

“我到如今还肯叫您一声父亲，您以为是为了什么？”占仲辰动了动嘴唇，“如果不是爷爷，为了他眼里还不算破碎到极点的家，这个宅子我是不愿意再踏进半步！”

他的声音不算响，甚至是带着狠狠克制后的低哑。可那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在占英辉的身上，几乎刺的他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他的呼吸有些不畅，伸出手指着占仲辰：“你……你到现在还没有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