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五脏六腑、皮肤,甚至是指甲,身体上的每一处,都在冒着灼人的热气。
靳乔衍坐在床头,丹凤眼半眯着,卧室的事物扭曲着,模糊着。
额上汗水连连,落到了眼睫前,令得视线内的一切更为模糊了。
身体的急速升温,令得体内水分加速挥发,不一会儿他便感到唇干舌燥,胸口处有一股无名火在乱撞,撞得他浑身难受。
他今晚的确喝了不少的酒,但回来的路上一直保持清醒,直到不久前,一进卧室,突然就感到浑身焦灼起来,就像是进了热锅的蚂蚁,坐在床头大口大口地喷着热气。
本以为是后劲上头,也没敢钻进浴室洗澡,打算先坐着歇会儿,眯眯眼,酒醒了再说。
不料就这么坐在床上,他是越坐越热,嗓子眼仿佛要喷出火来,邪火在心底叫嚣着。
内心的邪火异于平常,星眸睁开,他意识到有哪不对劲了。
一进门黄玉芬让他喝杯蜂蜜水解酒,喝了蜂蜜水还扯着他聊长问短了好一阵子,才让他回房休息。
有端倪,按理说黄玉芬见他喝了酒,一定会让他早些回房休息,而不该是拉着他不让走,像是……在耗时间,等待着什么。
然而他并没有时间仔细去想,那股子邪火直冲脑门,他一把扯掉脖子上的领带,胸口处快要被热浪炸开,难受地抓了起来。
嘴里完全不受控地发出一声呓语,星眸半睁,却见浴室里隐约走出来一道人影。
双眼模糊,他看不清那人的脸,那人的身影也影影绰绰地与昏暗的灯光融为一体,唇角微张,喉结上下一滚动,他沙哑地喊道:“思思……是你吗?”
那人身上,分明穿着翟思思住在这里时的那套睡衣。
立在床尾的人没有回答,而是快步走了过来,伸手去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继续乱挠自己的胸口。
不知是他太热,还是那人的手太凉。
在她碰上他的手腕时,舒适的凉意传来,干涩的唇动了动,像是在沙漠里遇难的旅人,终于看见水源,迫不及待地拉过她,将她扔在床上,继而欺身上前。
此刻他的大脑已经没有办法去冷静地思考翟思思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就好像时间倒流了,身体完全是出于人类本能需求地靠近她,满脑子只在叫嚣着一句话:他要,现在就要!
莫佳佳躺在翟思思和靳乔衍的大床上,睁着眼,浑身紧绷地看着他。
这是她的第一次,她有些害怕。
今天早上,黄玉芬找到了她,并将翟思思的睡衣交给她,让她今晚成为靳乔衍的女人,只要她做到了,黄玉芬便会捐给福利院十万元。
这十万元对黄玉芬而言不过是一笔零花钱,但对她来说,那也许是她这辈子也攒不到的钱。
九月份小智和小红就要上小学了,学费虽免,但书杂费等等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要是有了这十万,福利院能够宽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