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翟明明,邓翠梅把心一横,道:“我不打你,你走吧,我们翟家,没有你这样丢人的女儿!”
邓翠梅突然绝情的话,令得靳白霎时睁大双眼。
跌坐在地上的翟思思也犹如晴天霹雳,劈得她整个人不会动了。
呢喃道:“妈……”
邓翠梅却突然硬气了,大声呵斥道:“不要叫我妈!我没有你这样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女儿!我的女儿是很乖很懂事的姑娘,没有钱,她会自己努力去挣,不可能走这些旁门左道,妄想攀高枝!你马上给我走,我不想再看见你!”
手指一抬,指着门口。
翟思思所有的思维都被抽空了,如同被抛弃的可怜儿般看着邓翠梅:“妈……”
邓翠梅硬下心不去看她,当初她选择欺骗家人签这个合同就该想到会有今天,一切都是她自己种下的果,她必须自己承担!
手指笃定地指着门口,她别过头去:“给我走,离开这里!”
翟思思撑在地上的手指动了动,隐忍着眼底的泪水,默默地爬了起来。
靳白担忧地轻声喊道:“翟思思……”
她似是突然立起了屏障,充耳不闻任何声音,兀自对着邓翠梅鞠躬。
良久,她不发一言地跑了出门,行李箱就立在原地。
翟明明没想到邓翠梅果真这么狠心,把翟思思给逐出家门,连忙起身喊道:“姐!”
邓翠梅当真是硬了心,伸手抓住他的手:“别管她!”
看着敞开的大门,再看看被翟思思遗留在原地的行李箱。
抬眸凝视着明明是受益人,却摆出了受害者姿态的邓翠梅,靳白心底莫名浮现邪气。
邪气在胸口乱撞,撞得他难受,那股子怒气顷刻喷出:“够了!”
他的音量很高,一副盛怒的模样,望着还在哭泣不止的邓翠梅。
邓翠梅和翟明明浑身一颤,泪水止住了,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靳先生?”
靳白摘下了眼镜,本就盛怒的火气,没有了眼镜的遮掩,显得更是旺盛了。
看着翟思思的行李箱,他又带着愤怒扫视着邓翠梅泪眼婆娑的脸,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道:“如果不是翟思思,你,怎么能够得到翟思明的赔偿,拿下这么好的房子?让你母亲老年可以住得安逸?!”
邓翠梅张嘴欲要辩解:“我……”
她根本就不稀罕这些物质!
靳白把她的话打断:“别跟我说你不稀罕这些!搬进来的时候你总不是哭着的吧?难道将来某天你母亲在绥城那间没有暖气、下雨还漏水的破房子里寿寝正终,你能保证不懊悔没有让她过上一天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