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凤眼斜睨着她,鼻腔喷出轻嘲的气息:“都把刀子架在你身上了,还叫没做什么吗?”
翟思思知道靳家人好面子,以为他这是觉得徐彬立触犯了龙威,并没有意识到他在关心她。
可他说得也没错,险些命都没了,就这件事,还不叫做什么?
顿时感到语塞,精致的小脸浮现出浅浅的不悦。
又怼她。
回过头,目光落在酒瓶上,他不愠不火地说:“我并没有对他做什么,是他技艺不精被考官骂了。”
他不过是让考官使点小手段,让徐彬立考最难的实操,并且进行一些言语攻击罢了。
要是徐彬立技术高超,也不会被难倒,能够顺利通过考试。
没想到的是,徐彬立的心理会如此脆弱,跑来行凶。
他接着又道:“考不好明年可以再考,但是他二话不说就选择了最偏执的方式,明明是该拯救众生的手,却捏着刀行凶,你难道就不觉得,我是在替医学界除害?”
一次考试考不过,砸了,就对翟思思下死手,这样偏激的人要是真当上医生,拿着手术刀站在手术台前,病患岂不是成了任人鱼肉的无辜者?
翟思思如鲠在喉,靳乔衍总是有他的理由,偏偏每一次,她都挑不出刺来。
抿了抿唇,她什么也没说,举起酒杯闷了一大口,仿佛默认了他的行为。
翘起腿靠在沙发上,靳乔衍又道:“倒是你,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人,怎么在感情上就栽了?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你,你还和他约会、还替他求情?”
这话翟思思怎么听怎么别扭。
她举着手做出停止的手势:“等等,你说我替他求情就算了,什么叫我和他约会?靳乔衍,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她什么时候和徐彬立约会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看她的表情不像在撒谎,靳乔衍心里起了疑。
难不成是他误会了什么?
可是她和徐彬立约不约会,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在这泛什么酸?整得比孩子都小气。
为了自己的脸面,他捏着酒杯,口吻淡淡地说:“足球场是你自己去的,昨天的饭店也是你自己去的,不是约会,难道是他用刀架在你脖子上?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提醒你,我们合同明确规定,你必须和其他男人保持距离,可你一次又一次背着我和他约会,你让我面子往哪放?是要别人在背地里议论我这个靳大少戴了绿帽子?”
那句提醒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怎么听都像是掩饰他的酸气,于是乎他在后面加重了语气,似是因为这些事产生了麻烦。
可莫名其妙的,酸气又从何而来?
连他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了,一次又一次的冷战,到如今摊牌竟是为了她前任,怎么都像是在吃醋。
这个想法一形成,心境就变得尴尬起来,和翟思思坐在同一客房,同一沙发上,她短裤下的腿还是那么细长白皙。
一时间,他竟因自己的心猿意马,而头一回体味到什么叫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