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翟思思便不说话了。
靳乔衍的确没有必要考虑她。
见她心中憋火,他淡淡地说:“陈学友不笨,不会看不出来我带你去送礼目的是什么,反过来说,他还得感谢我让他这么轻松就报了恩。”
有钱人最怕别人惦记他的钱,陈家一直迟迟没有找翟思思报答,恐怕心中也是权衡着该怎么做才能不让翟思思狮子大开口,现在靳乔衍一设计,双方都可得利。
靳乔衍得到合同,陈学友不过是损失一点赔偿金,鼎安的报价本就比其他公司要低,和鼎安合作,陈学友也不会亏。
用易城俗语来说,这就是“一家便宜两家着”。
听他这么一通解释,翟思思如同醍醐灌顶般醒悟过来,暗叹有钱人的思维常人太难理解了,看似风平浪静的一场饭宴,竟然是靳乔衍和陈学友的斗智斗勇。
锤了锤脑袋,她望向车窗外。
不想了不想了,想破脑袋也没这帮人iq高。
薄唇勾了勾,靳乔衍望着她的后脑勺浅笑了声。
将翟思思送回靳家后,费腾按照靳乔衍的要求把车子开得飞快,不出十分钟就到了沧澜。
天九房门一推开,蒋丁林便探头探脑地朝靳乔衍身后望去,确认翟思思没有跟来,他撇了撇嘴,瞪着靳乔衍:“乔衍,干嘛不带翟思思来?你丫该不会看上她了,所以把她给藏起来了吧?”
靳乔衍闻言丹凤眼一抬,学着他的调调问:“你丫该不会看不见她茶饭不思了吧?”
说着便往里走,坐在餐桌的一隅。
费腾按照靳乔衍的要求,坐在了他的正对面,曾经铁三角的组合,如今能凑出一桌麻将来。
被靳乔衍一通抢白,蒋丁林险些没岔气,怪音怪气地嘿了声,看着靳乔衍:“你这家伙不对劲啊,今天这么好心情挤兑我?你、你该不是已经占了翟思思的便宜了吧?哎我的天哟,你这家伙不厚道,翟思思是我看中的,我不管,你得给我吐出来。”
越说心里越不舒服,他抓起桌面的白瓷小酒杯,径直朝靳乔衍的面门扔去。
靳乔衍睫毛也没颤一下,右手一伸,轻而易举就接下了白瓷酒杯。
沧澜里的每一件器具都是上乘之品,摔碎了多可惜。
许博学坐在一旁,抿着碧螺春添油加醋道:“翟思思是乔衍的老婆,你瞎叫唤什么?”
意思是他想把翟思思怎么着,也轮不到蒋丁林瞎嚷嚷。
人家小夫妻俩甜蜜,他屁话什么?
提及他们的关系,蒋丁林就头疼:“那是名义上的!”
如果是他先遇见翟思思,和翟思思领结婚证的人就是他了!
蒋丁林的咆哮只换来靳乔衍一个挑眉,戏谑道:“就算是名义的,你有吗?”
“你!行行行,你靳大少赢了好吧!等着我把你媳妇拐走我跟你说,到时候我看你还有什么资本在我面前嘚瑟!”
靳乔衍仍旧是不愠不火的态度:“拐的走再说。”
翟思思可看不上他。
“你!乔衍你今天说的话我可不爱听啊。”
许博学继续浇油:“不爱听你也打不过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