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一会,皇帝终于从自己的思绪里清醒了过来,从石墩上站起,对他二人摆了摆手:“花家的小子就在那间屋里,你们要找就去找他。”随即便不再多话,抬脚朝外走去了。
两个人当然也不会多嘴,朝皇帝指的那件厢房去了,没等他们拍门,里边的人就把门打开了。
花长怜仍旧是花长怜,不过又有点不同,他眼皮上总是花哨的画上去的红痕,如今早已不见,一块简朴的蓝布头巾裹着发,身上也是粗衣短打,最大的变化便是他左脸加上的刺字了……
那可是与墨岘身上的花绣完全不同的概念,黥面之刑,罪人之印啊。
“定北?”那边是花长怜面上的两个字,也该是他要被发配去的军队名号。
“嗯。”花长怜点头应下,这才让宫梓知道自己竟然无意中念了出来,自觉失礼,顿时有些窘迫。可未等他道歉,冯思定已然出了声。
“看来你果然性命无碍。”
“是。”花长怜低着头。
“那便好。”冯思定走了过去,嘴角还带着笑,结果……
“啪——!”
又脆又响的一声,宫梓都吓得一哆嗦。
“这是你欠我的,后会有期。”收回了手,冯思定干脆利落的转身出了屋。
花长怜被扇得脑袋偏过一边,耳鸣半天才恢复正常,一抹嘴唇,扭过头来却见宫梓还站在那:“怎么还不走?”语气明显的不善。
“你……当初是真的变心?还是……”
“我要是告诉你,我早知道有这么一天,所以故意的,你会把人给我吗?”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