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苍云见他就来气,刚想出手教训,目光就被枕边露出一角的书册吸引住。
他知道南靖轩有个习惯,越是在意的东西就会藏在枕下,这样才有安全感。
池苍云伸手抽出那本厚厚的册子,封面赫然写着「菊花宝典」四个大字。他眉宇一蹙,随意翻了翻,险些惊掉下巴。
「那该死的王八蛋!」若说先前还只是猜测,那此刻他心中已经篤定李飞牧就是怂恿徒弟干傻事的兇手。
池苍云瞥了尚在熟睡中的南靖轩一眼,带着那本《菊花宝典》甩袖离去。
万丹峰上,李飞牧与留宿一夜的王秉暉还赖在床上不起,正摀着脑袋喃喃自语:「这酒劲真大,是不是药放多了啊?」
王秉暉辛苦耕耘一夜,此时浑身犯懒,抱着李飞牧用脸蹭了蹭。「不多,你昨晚那样很好。」
「信不信,我还能更好。」李飞牧翻身坐到王秉暉身上,露出一脸邪笑。
王秉暉喉结一动,昨夜的馀韵还未消失,大清早又被这么撩拨,换谁能受得了?
正欲展开新一轮攻势,二人却在这时感受到一股杀气迅速逼近,王秉暉只得悻悻收手,并将李飞牧用被褥紧紧裹住。
弹指间,池苍云已经踹门而入,将那本《菊花宝典》用力拍在李飞牧脸上。
「姓李的,老子看你是活腻了。」池苍云强忍怒意,这才没有拔剑。
「池、池师兄?」李飞牧低头看清拍在自己脸上的东西,顿时吓得哑口无言。
卧槽!他可没听说南靖轩那小子想爬的是池苍云的床啊!完了完了,师兄这是算帐来了。
「呃——嘿嘿,不就是本书嘛,我也只是尽了为人师长该尽的责任,替好学的晚辈解惑呀。」李飞牧訕笑着替自己辩解。
听了这番说辞,池苍云眉眼更冷了几分,直接从纳戒中取出一物。
李飞牧见他拿出还留有残香的酒壶,鼻尖只是轻嗅几下,当即想通了什么,瞪眼看向身旁的王秉暉。
王秉暉心虚不已,低声道:「那酒能助兴,我也是出于一番好意。」
「好你个头啊,那种东西能给孩子喝吗!」李飞牧白眼一翻,万万没想到竟是枕边人坑了自己。
「吵完了?」池苍云凉颼颼问了句。
床上二人身体一僵,不由害怕得抱在一起。李飞牧弱弱地问:「你想干嘛?」
池苍云摩拳擦掌走近二人,就听他骨节喀喀作响,反问:「你说呢?」
二人面色铁青,李飞牧更是嘴角抽搐不止,欲哭无泪道:「有、有话好说,池师兄、好师兄——啊!」
王秉暉自然见不得媳妇被人欺负,儘管知道打不过池苍云,还是挺身而出替李飞牧挨了不少打。
「此事确实是我有错在先,池峰主,你就只管打到消气为止!」王秉暉扯着嗓喊。
「行,如你所愿。」池苍云毫不客气,拳拳到肉,打得王秉暉差点跪下来高喊爷爷。
「别!师兄,别啊!」李飞牧在旁紧张不已。
王秉暉见他如此担心自己,心想这顿打也没白挨。
李飞牧:「池师兄,别打脸和腰啊!」
王秉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