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试跟整个人吊在上面是完全不一样的,萧霖刚一上去,排水管就发出一阵阵不堪重负的吱嘎声,同时有一块块的漆片和铁锈往下哗哗的掉,管身也有些摇摇欲坠。
萧霖顾不得许多,手脚并用的抱着水管,吭哧吭哧往上爬,哪知刚爬了不到半层楼,就听咔嚓一声,嵌在墙皮里的几根螺栓就噗噗的飞了出来,紧接着,水管也无法抑制的向一旁歪去。
萧霖瞪了一眼墙皮下面暴床露出来的满是空洞的墙体,咒骂一声“豆腐渣!”然后狠狠的将手中的消防斧劈进了墙面。
这会儿不上不下的,就是后悔也不成了,萧霖嘴唇紧抿,身体几乎分成两半,左边死死地抱着排水管,右边则是紧紧地扒在墙上、挂在斧头柄上。
人都这样,危机之下潜力惊人。
前面这么多突发状况,萧霖只觉得度日如年,分分钟都是如此的漫长,可实际上也就是几秒钟的工夫。
等到她一身泥粉子、灰尘、砖渣和雨水混合的糨糊闯入四楼的时候,背后还扛着枪的偷袭者正手忙脚乱的尝试着开天台的门。
萧霖是再次踹碎了窗子把自己个儿丢进来的,动静不可说不大,那个偷袭者下意识的回头,刚看了一眼就浑身僵硬了。
骂了隔壁的,来之前没听说天台锁了啊我操!
为了能永除后患,田野也算是蛮拼了,还专门偷着给手下准备了比较适合偷袭的枪,不过这枪有个不大方便的地儿,那就是又长又沉,逃命的时候必须得扛着,这可不就坏事儿了么。
扭了下之后发现天台的门被锁了,偷袭者一边狂骂田野的八辈祖宗,一边慌里慌张的想解下枪来来硬的,哪成想萧霖她这么快就追过来了啊!
几次三番的有门不走走窗户,太过霸气的路线也让萧霖略挂了点彩,露在外面的四肢和脸颊多多少少被划伤了点,脏水渗进伤口,丝丝的疼。
不过她依旧没闲情逸致搭理这点小事儿了,满心满眼都是眼前这个合该千刀万剐了的混球!
许是觉得胜券在握,瘦瘦弱弱的小姑娘死死盯着目标,就这么带着满身的玻璃渣子,一步一步缓缓而来,走的真是说不出的霸气侧漏。
因为连续的剧烈运动,黑压压的头发稍嫌凌乱,有几缕散下来,合着雨水贴在脸上,酷似水鬼。
也不知是刚才爬墙还是翻窗的时候,萧霖的额角被划破了一块,雨水一冲,丝丝缕缕的鲜血就这么顺着流下来,她也不擦,任凭血迹蜿蜒,真是特别的阴森鬼魅,偷袭者看着就觉后脑勺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