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牛盘得严实,但是卢玳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头像是他囚牛,身材却不是难看的细长,而是胖胖圆圆的,有点像狗熊,不过没有毛,他身上长的是鳞片。
卢玳只觉得心里一片柔软,暗叹一声师父这次投的抬真是可爱。他现在就想把师父抱上来,但明抢不好,囚牛受伤又受惊吓,现在正是戒备的时候,盘在池底短时间内大概是不会浮上来了。
既然如此,卢玳决定先处理那四个家伙。
***
勾勾手指,四人中唯一衣着不同的修士隔空飞到了卢玳手里。
“前辈饶命!前辈饶命!我不是五羊宗的门人!和他们不是一路的啊!”
“但你是带路的,对吧?”
“我不知道这水妖与前辈……啊——!”这人就只是个带路的,没什么可以让卢玳耐着性子听废话的消息。惨叫声卢玳很喜欢听,话唠就不是他的爱好了。所以,他现在只要参加哦就够了。
这修士胸前的肋骨猛然炸裂,碎肉和小块的骨头四处纷飞,跳动的心脏与抽吸的肺部,全都暴露在了空气中,大量的鲜血顺着他的衣服流淌了下来,滴滴答答的落进原本就鲜红的泉水里。
因为太过突然,修士甚至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疼,他呆了一下,低下头,看见了自己大敞四开的内脏,然后才开始尖叫。因为疼痛和恐惧已经一块冲进了他的脑海。
他在叫,在哭泣,在求饶,在咒骂。
而卢玳在笑,低低沉沉,从喉咙里浅浅的溢出的笑声——比起他的琴声简直是仙乐。
不过,这个人可真是个缺少新意的家伙,就连他的咒骂短短时间里已经开始了重复,让卢玳很快就感觉不到多少乐趣了。于是他眨眨眼,这人跳动的心脏顿时爆裂,心口的鲜血化为一道血箭。卢玳张口,把那口血一滴不剩的饮进了嘴里。
卢玳拎着尸首一步一步从泉水中央向岸边走去。
他刚刚做了什么,三位五羊宗的修士看得一清二楚,这个时候他们反而硬气了起来:“好妖孽!你如此作恶,大限不远了!”
“你们以为我是修魔的?”卢玳把尸首扔在他们身上,“我哪点像修魔的?”
三人手忙脚乱的将尸首推开:“哼!无论你如何遮掩,魔头就是魔头!且我等三师兄此刻必然已经带了大队人马过来捉你!劝你乖乖放了我们,还能来得及逃命,否则要不了多久,让你身死魂灭!”
卢玳动动指头,这个话最多的飘了过来:“你们三师兄所用符篆的效果,就是个不定点的逃生符,是你们长辈画大乾坤挪移符画坏了,才赐下来的吧?”
这人面露疑惑,下意识的扭头去看自己师兄弟。那两人有一个脸色极端不好,这人看了他,脸色也不好:“那……那又怎么样?反正大师兄是会带人来的!”
“你以为我从哪来的?这里你们长辈能在的地方,连山仙宗?看来我猜对了,你们师兄很不幸的落在了距离连山仙宗很远的地方。他身上的伤势不轻,法宝也坏得差不多了,你说他要用上多长时间才能叫到人来?”
那符咒确实精妙,卢玳阻止不了,但并不表示他不能做手脚。更何况,为什么要阻止呢?仇家找上门来,就让他们找来吧。
“你、你、你要是杀了我们……我们长辈立刻就会……”
“这话你们那三师兄说我信,你们这几个人说,我可不信。一个小宗门,不可能各个弟子都看得严实。看来我又说对了?”不同于那个带路的,卢玳愿意在这些人的身上花更多一点的时间,看着他们一步步的陷入绝望,“五羊宗的,你们门派里可有一个叫周怀乙的?”
“……”
“看你的眼神是认识。”卢玳点点头,“那就是你们宗门的了?天道待我真的不薄,想报仇都不用找第二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