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丞泽僵住动作,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前年看到林昕桐出入公司的人不少,严父因此训了他一顿,也是在那时候开始格外热衷替他安排应酬和相亲,就怕小儿子走哥哥的老路。
「我们还真的是兄弟,喜欢上的都是年纪小一大截的孩子。」严禇益想起过去的人不自觉笑了出声。
「我可一点都不想跟你当兄弟。」严丞泽对于那句兄弟过敏,他和严禇益差十多岁,严禇益是严父第一任妻子生的,有记忆以来严禇益就离家出走了,到严丞泽成年,他才玩够本回家继承家业,他有这个哥哥和没这哥哥一样。
「就算这样,对老头说话还是收敛点吧,他只有我们两个儿子,不会再有了。」严禇益知道他不待见自己,但该说的还是要说。
「为什么不会再有?他……」「生完你就结扎了,不然怎么娶后面几个都没消没息?」严禇益理所当然地说。
「他没事干嘛结扎?」严丞泽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消息,诧异地问,他有听过有钱人拼命生的,没听过有钱还早早绝孕的。
「说不想看他走了孩子分家產闹得难看,所以本来就只想生两个,没想到一个离家出走、一个根本不想接家业。」严禇益回想起来不禁嘲讽地笑了,「我知道你不喜欢,但我已经接大部分了,你总不能什么都不做拍拍屁股走人吧。」
「工作我已经听他的了,感情不可能跟你一样,照他的做。」严丞泽话说得果决,实则是已经退一步妥协了。
「我也不想你娶他要的,我们两个总要有一个娶到自己喜欢的吧。」严禇益一句话让严丞泽不自觉用力抓紧方向盘,他不想喜欢他,却无法阻止自己可怜他。
他以为严禇益身为严家长子,呼风唤雨的什么都有,却到今时今日才发现,他什么都有却也什么都没有。
而他,不想重蹈覆辙,哪怕两年了,他还等那个不会成真的承诺。
送完严禇益后,严丞泽停在路边放任自己放空片刻,他上班一天了,又从阳明山开夜路下来,想休息一会再开车回家。靠着椅背假寐没几秒,手机忽然震了起来,严丞泽疲惫的睁眼,正以为是什么广告讯息时,瞥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手机,却被上头亮起的名称弄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