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之学徒巫妖和步行骑士

异界之学徒巫妖和步行骑士_44(1 / 2)

章节目录 第031章 嫁给我吧?

周岭轲提问的时候很紧张,但这个问题是不能不问的,虽然之前他甚至都没和夏恩提起过。但老约翰的情况是前车之鉴,虽然周岭轲知道自己没有老约翰那么天才到天怒人怨,但他还是知道法师是种稀缺资源,而亚人在普通人的眼中又是太低微的存在。

波立维站住了,他看着周岭轲,但他从这个年轻人身上看到的只有认真,他最终只能善意的问:“我并不是质疑你的感情,我年轻的朋友。但是,我猜想你过去接触的人并不多,你所见到的世界也只有你和你的老师?”

从他的话里,周岭轲知道这位老法师怎么是怎么想的了——他以为周岭轲是一个和老师一起隐居,醉心于魔法的学习和研究的不解世事的法师?大概他老师还有点怪癖,学生都这么大了还不想让他出师。

“不,我所见的世界很多,也很大,波立维大师。”周岭轲解释,但是波立维的表情,好吧,老法师直接理解成“我看到的魔法世界很多,也很大了”,在已经有了思维定势的人的脑海中,很多事情是无法解释清楚的,那周岭轲也只能换个角度,“我和他在一起快要七年了,他让我感到幸福和平静,我很满足,并且不准备在这方面再给自己增加愚蠢的烦恼。”

这下波立维大师的表情果然变成了理解和赞同,语气也轻快愉悦了起来:“当然,作为术者,对于世俗的需求不应该太过旺盛。我想你的老师对于莽坦也并没有讲述太多,那么我或许我有这个荣幸帮你解惑,我的朋友。”

老法师开始给周岭轲做一些关于莽坦的解释,而他接下来所说的情况的基础,竟然是周岭轲和夏恩忽略了的一个问题——这里的爵位没有封地,就算是王爵也没有。这对于现代人,特别是两个中国的现代人来说,是很平常的问题。中国本身从秦开始,其实就是有封爵无封地了,这对他们俩来说不是大问题。之前接待的塞万斯很着重的提了一下,他们俩也只是点头听着,没什么大反应,但是他们不知道,这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是一种多么重大,而且又特立独行的改革。

按照波立维大师说的,这种改革成就了莽坦,但也限制了莽坦的发展,因为除非是走投无路的人,否则有些能力的人是绝对不会投奔到莽坦来的。封地最表面的意思是土地,有土地就有收获,虽然这里国家的年金也是按照当年的物价折算给的,可是这比不了自己土地的收入。因为土地的收获是多方面的,农作物、纺织用的麻与毛、野兽、渔获、水果,这些都是一个贵族的生活中所必不可少的基本的东西,没有封地,就得用自己的年金去买,一进一出这里边的消耗可就大了。

而从另外一个方面说,有土地就有人口,按照其他国家的分封制度,这些土地上的人口是归当地的领主的。所以有很多国家是没有平民这个阶层的,只有农奴,他们比真正的奴隶好的一点,也就只是可以拥有自己耕种土地的一部分收获,虽然是极少的收获。成为一个人命的掌控着,对很多人来说,比单纯拥有一块土地的吸引力还要更大。

可是在莽坦这些都没有,甚至在莽坦爵位还是没代递减的,也就是说爵位稍微矮一点,后代如果没有立下足够的功勋,可能两三代人之后,家业就没了。

周岭轲不知道这里边还有这么多弯弯绕,这些对他来说很新奇,但是都听完之后,周岭轲也感觉到了疑惑——这些和他与夏恩有关系吗?

看着周岭轲的疑惑越来越明显,波立维有点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莽坦只有一个从建国之初就延续到现在的大家族,那就是王室,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可以与王室抗衡的贵族世家。而且莽坦的律法森严,就算是贵族擅自杀掉平民,也要为他所做的承受。但是别放松,我亲爱的朋友,我说这些并不表示你的伴侣危险减小了,相反,他更加危险了,因为一个强悍的魔法师在莽坦的家族传承中起到的作用比在其他国家更大。因为这代表着无论后代能力如何,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家族内都会有法师出现,就算家族走向弱势,但也不会一掉到底,而会有一个缓冲的过程。而且你很年轻,这也就是说无论你的爱人是一位男性的亚人,还是一位女性,其实危险的程度是相同的。”

周岭轲刚才还以为自己能放心一点了,没想到后边就是神转折了:“……”这表示着在老约翰和护卫身上发生的事情,很可能也会发生在他们俩的身上。他首先所想的就是离开这个国家。

“不,莽坦是个很好的国家。”波立维也看懂了他这位年轻同行的想法,老法师并没对周岭轲的这么快就想“抛弃”莽坦,表现出不快,他只是很理解的劝慰,“只是无论多好的国家,也总会有那么一些不太好的人。你想要保护你的伴侣其实有很简单的办法,就是让他成为你的追究者。”

“追随者……是什么?”

波立维一副“你的老师果然有太多的常识没有告诉你”的表情:“这是一种主从关系,不要露出那种神色,年轻的朋友。这虽然不是基于法律意义上的主从,不记录在书面上,却所有人所认可。他是‘你的’仆人,但也只是你的。他为你献上忠诚与服务,甚至这种忠诚还要高于他对君主的。你也对他负有责任,最基本的就是保护的责任。你们是荣辱与共的共同体。甚至追随者很像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夫妻。”老约翰对着周岭轲眨了眨眼睛。

“也就是说,有人伤害他,就相当于在我的脸上扇巴掌?有人对我意图不轨,他也必须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