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完脸,白漓甩甩小脑袋,进行自我道德谴责:“这样不对……”
乱摸脸,三哥说过,是登徒子。
他,他变成登徒猫猫了!
新鲜出炉的登徒猫猫,又愧疚又惊恐。好半天,他才心虚的怀着补偿心理,把亮闪闪的戒指,戴到了谢沉修长好看的手指上。
戴完戒指,赶了黑雾,白漓在天亮之际,又翻窗跑了出去。
他不能总是白混小鱼干,所以,这样偷偷过来守着先生就好了。
跑出去的白漓,又回天桥底下睡了一会儿。
至于谢沉。
他从醒来后,就一直在看着手指上的戒指。
戒指看着就是劣质的路边货,小学门口经常摆的那种。
谢沉现在倒不是嫌弃戒指劣质,也不是嫌可能中了邪——
他只是在想,怎么把戒指弄下来。
戴的太紧,根本动不了。
第10章
“先生,你手上……”
餐桌上,谢伯看到谢沉手指上那个亮闪闪的戒指后,迟疑着开了口。
谢沉这些年来从不戴什么首饰,项链戒指等等,全部都没有兴趣去购买过,更不要提他手上那个看着就粗制滥造的东西了。
“戴着玩儿。”
谢沉语气随意的道。
这来路不明的东西,虽说他想给丢了,但现在压根摘不动。
如果强行摘掉,怕是会对指节有影响。最近他有了点灵感,打算谱曲写歌,这种时候,手尤为重要。
戒指紧归紧,但其实并不勒,只要不硬摘,完全不会妨碍手指的灵活性。
在这些因素下,谢沉垂眸思索几秒,任由这戒指留在手上。
“谢伯,今天我有个晚宴要去,不用等我。”
“好的。”
谢伯年纪大了,他又没什么要紧的事做,每天夜里谢沉不管回来的多晚,他都是等到谢沉进门,看上一眼谢沉,这才肯去睡。
当年,谢氏夫妇失踪,只剩下羽翼还未丰满的谢沉,在虎狼环伺中,强挑起谢家的担子。
从尚且年幼的少爷到今天独当一面的先生,谢沉这一路走来有多危险艰难,谢伯比谁都清楚。
也正因如此,他在谢沉身旁,扶持他,陪伴他,直到现在。
谢沉跟谢伯说过话后,将早餐几口吃完,从酒窖里取了瓶酒,包装好后,拿到手上,一并带了出去。
这瓶酒是他准备的礼物,等晚上从公司出去,可以直接拿去宴会地点。
外头的太阳越来越高。
天桥底下,累了一宿的白漓,挣扎着从纸箱里坐了起来。
“喵呜。”
好困啊。
这点睡眠时间,对于本体还是只小奶猫的白漓来说,根本不够。
他坐在纸箱里,一双漂亮的琥珀瞳,此刻湿漉漉的,仿佛困的就要哭出来。
“喵,喵喵,”白漓垂着脑袋,没精打采的喵喵。
哥哥,姐姐,你们怎么还不来呀。
困到委屈的小奶猫,把脑袋埋在爪爪里,想着还没有出现的哥哥姐姐们。
想了好一会儿,白漓这才打起精神,甩甩脑袋,从纸箱里爬出去。
“喵嗷!”
他给自己打了个气。
在没看到哥哥姐姐前,他可是点点大灰他们的大哥。
做大哥的,不能丧气!
自我鼓励完的元气小奶猫,背上布兜,坚定的往外跑去。
新的一天,努力打工。
“漓漓。”
杂货铺老板叫着白漓的名字,在给他倒了碗水后,坐在老旧的藤椅上,盘着核桃,跟他说话:“你觉得拉拖车的活,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