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布鲁默,我得向你说明白,当年的事儿全都是误会……你看,我这样的人怎么敢去惹你这样的长老呢?”安德鲁并不怎么诚恳地向他得罪大了的西格前岳丈解释,一副“我都道歉了你总不能要我随你处置”的讨打表情;反正他现在人就摆这了,别人总不能真给他来顿打。
布鲁默脸色阴沉,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把安德鲁看了个通透,闷声道:“你这样的家伙……到底是怎么被人重用的?”
“诶?啊哈哈!老家伙,原来你是羡慕我的处境?早在帝都时我就说过了吧,把我赶走绝对是你们的损失啊!”特别擅长顺杆爬的安德鲁瞬间一脸嘚瑟,眉飞色舞起来。
布鲁默嘴角抽了抽,不理会这个出了名的炼金房之耻,转向另一位长老:“葛吉尔,让这个家伙代表炼金房留在海得赛,实在是吾辈炼金术师的耻辱。”
“等等等等!你们又想赶我走?想多了吧!我可是差点成为半神指导者的男人你们知道吗?我和光阁下有多亲密你们知道吗!”安德鲁再次瞬间变脸,危机感爆棚。
炼金房十六长老之一的葛吉尔也没理会安德鲁,严肃地点头,赞同地道,“我认为你所虑不虚,布鲁默。听闻圣地有十几名年轻后辈来了海得赛,被他所执教,那些孩子们的前途堪忧。”
“你们这些老不死当我的面在说什么呢!我可还在喘气啊!”安德鲁炸毛了。
“……只比我年轻二十多岁的你有什么脸叫我老不死啊!!”不能忍的布鲁默吼了回去。
“冷静,老友,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另一位长老连忙给布鲁默顺毛,名为葛吉尔的长老则是眯着眼斜视安德鲁,“没记错的话,我们应该同年……”
“我心态比你们年轻!年轻至少一百岁!”安德鲁死不要脸地狡辩。
“你是永远长不大的莽撞少年人吗?”布鲁默吼。
“……嗯,我们能认真地谈谈让谁留在海得赛协助本地炼金房分部的事儿吗?”始终没被安德鲁带偏的那位长老不得不出来救场。
墙壁上的巨型挂钟指向七点时,作为大会主持人的付友光与西格相携而至。转向深沉威严的鼓乐声中,作为海得赛半神的光哥与伯爵大人以同款式的盛装打扮齐齐登场;只见他俩都将头发向后梳得整整齐齐,额头上佩戴着带有弗兰迪家纹的金色头冠;笔挺的修身礼服布料上隐藏着同色系的暗纹,腰带的花纹与头冠相映生辉;斜系在胸前的礼带连着大红色的半肩大氅,拖曳在中心大厅深色调的羊绒地毯上。
施法者们出于礼节,在音乐变幻时就齐刷刷地站了起来;光哥还未步入大厅长廊,厅中的三阶以上施法者们就感觉不对,纷纷面露警戒之色;他们的感知要比未步入三阶的施法者高得多,这种明显带有圣光气息的力量波动让他们感觉不安;等到盛装的半神光·弗兰迪与西格·弗兰迪伯爵在两个班警卫的跟随下进入大厅,除了早就知道内情的戴维斯、安德鲁等人,其他的施法者都惊呆了——
成为半神后的付友光加深了与他的信徒们的信仰联系,即使放开力量也不会被他的敌人感知到谁是属于他的信徒;现在,光哥直接解开控制,向海得赛的客人们展现他的真正实力;在他们眼中,走进来的两位弗兰迪犹如被星河环绕,身周漂浮着无数美丽至极的繁星点点,如梦如幻。
一般人和不够等阶的施法者看不到这样魔幻的场景,在他们眼中光·弗兰迪与西格·弗兰迪面带微笑相偕而至,亲切地与众人会面、低声问候,而后在警卫班的跟随下于主座上落座。
一脸惊骇的高阶施法者们甚至忘记了坐下,全都木然地将视线汇集在主座上的光·弗兰迪身上;他身周不断涌现出数目多入繁星的信仰之力,略微漂浮后,前呼后拥地扑向这位半神的身躯,与他毫无滞涩地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