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海岛上度过了将近半个月,其间除了每隔一日给家里报平安,岸上定期送来补给外,几乎可以说是与世隔绝。
苏伊脑子里玩乐的点子层出不穷,原本上个世界,她就爱到处跑,这次被小孩苏黎安绊住,脱不开身,现在才有机会出来,当然一次玩够本。
划船、冲浪、潜水、叉鱼、烧烤,她甚至还能从这个岛,游泳游到附近另一座岛屿,不过那次,盛云洲全程划船在后面跟着,而且不许她尝试第二回。
她只遗憾了一小会儿,很快又爬到树上摘椰子去了。
盛云洲早就清楚她精力充沛,生机勃勃,却没想到能有活力到这种地步,一时不知道是喜爱多些,还是无奈多些。
但他拿苏伊从来都没办法,只能接过对方递来的椰子放在一旁,转而检查她身上是否有擦伤的地方。
苏伊活蹦乱跳的,“我没事,咱们把椰子汁喝了,晚上吃椰子烤肉吧。”
盛云洲看了一遍,除了脖子上一枚吻痕,她身上确实没有任何痕迹。
他附身亲了亲苏伊的额头,说:“好,我来烤。”
苏伊一脸怀疑:“别烤成木炭咯。”
“我尽量。”盛云洲无奈笑道,他的厨艺在苏伊那里,真的一点信誉都没有。
两人乐不思蜀,直到某天跟家里通话,小孩在那边可怜巴巴道:“妈妈,你跟爸爸好好玩,我没有很想你,只有一点点想。”
苏伊瞬间被罪恶感击中了,当天就收拾收拾,跟盛云洲两人飞回家。
傍晚幼儿园,放学后,苏黎安背着书包慢吞吞走出来,看着兴致不是很高,可是等他看见门外等着的人,眼睛立刻睁大,那一刻仿佛背上长了翅膀,跟小火箭一样冲过来,扑进苏伊怀里。
“妈妈,你回来了!”
苏伊稳稳接住他,笑着揉乱小孩的头发,“我儿子是不是又长高了?”
“有,”苏黎安伸出短短的拇指和食指,比了一小段距离,“长了这么多。”
“看来妈妈不在的时候,你有好好吃饭咯?”
小孩用力点头,“嗯!”
盛云洲就站在苏伊身后,可小家伙眼里只有妈妈,并没看见他,他只得主动出声:“走吧,先回车上。”
苏黎安这才吓了一跳似的抬头看他,憋了一会儿,大声道:“爸爸!”
盛云洲不由把他抱起来,颠了颠,点头笑着说:“确实长大了,有点重量。”
苏黎安红了脸,别别扭扭的,想说自己是大孩子了,要盛云洲放他下来,可这一刻是他从很早很早以前,就开始期盼的,爸爸妈妈都来幼儿园接他放学,这是他最最快乐的时候了,就这么被爸爸抱一会儿,应该不算很丢脸吧?
一直到回家吃饭、散步、洗澡、睡觉,苏黎安都处于一种乐颠颠的状态,惹得许女士有点吃味,去找琴妈抱怨,这些天是她带孩子,结果苏伊跟盛云洲一回来,小孙子就把她这个奶奶抛在一边了。
琴妈忍着笑安慰道:“安安跟您还不够熟,以后就好了,再说,等他有了弟弟妹妹,您还怕没有孙子照顾?忙都忙不过来了。”
许女士却微微摇了摇头,低声道:“阿琴,我私下跟你说,这话以后不要在云洲和伊伊面前提。我看云洲的身体状况,早年亏损太厉害,就算现在好了些,也未必能有孩子,我也不想说什么叫他看医生吃药的话,他这辈子吃的药够多了。就这样吧,有没有亲孙子不打紧,我只把安安当做亲生的。”
琴妈听后,也沉默下来,暗暗叹了口气。
转眼年底将至,这是苏伊和苏黎安在盛家的第一个年,家里人打算弄得热闹些,这些天在里里外外地打扫布置。
苏伊也跟着一起忙,许多事都给抛在一旁了,直到某天,毛团蹦出来,一脸不高兴地问她:“伊伊,说好给我捏个身体呢?”
“对哦,”苏伊拍了下脑袋,“我还得给我儿子弄个弟弟妹妹。不过,该怎么做?”
毛团很是无言,不过,为了自己的美好生活,它还是得耐着性子道:“可以这样,把我跟黑炭的元神放到你腹中,然后你假装怀孕,同时根据你和盛云洲的身体数据,帮我们两个捏身体,等十个月后,使个障眼法,我们两个就出来了。”
“一次两个?会不会太多了?”苏伊皱眉思索。
毛团是不想多等了,而且把黑炭一个放在它的空间里,它可不放心,“不会的,之前看新闻,有人一次性生四个、五个,两个算少了。”
苏伊想想,一次性解决也好,省得以后麻烦,“行,我就照着我跟盛云洲的五官凑合着捏吧。”
“记得我是男的,给黑炭捏个女的!”毛团强调。
“知道啦知道啦。”
过了几天就是除夕夜,苏伊看着一桌美食,胃口大好,毛团却在一旁提醒,“伊伊,不能吃太多,你得让别人知道你怀孕了。”
“过完今天再怀孕不行吗?”苏伊讨价还价。
“怀孕又不是一天的事!你少吃点,然后假装想吐,快!”毛团冷酷无情道。
“为娘恨你,毛团团。”
“……”
作者有话要说:毛团团: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在我还是个胚胎的时候,就开始为这个家操劳了。
第60章
结婚不过两个月,苏伊就怀孕了,这个消息让许女士高兴得快晕过去。
等后来医生b超检查,见子宫内有两个孕囊,她就真的扶着琴妈的手摇摇欲坠了。
“阿琴,快、快看看我是不是还没睡醒……”
从这天起,整座宅子的人,都把苏伊当成珍惜物种,连打扫时经过她和盛云洲门外,都要放轻动作,蹑手蹑脚,似乎稍微一点动静,就能把她吓坏。
盛云洲更是严阵以待,原本他身体好转后,就增加了去公司的频率,现在又把大部分事务抛给下属,每天陪在苏伊身边,等苏伊入睡,才开始处理公事。
每每苏伊做点幅度稍大的动作,他就跟老母鸡似的急忙赶过来,让她坐好,自己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