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敢。”沈弈大声回道:“婚嫁之事,长公主殿下往常一直不愿提起,只是臣闻听殿下有所松口,故臣恳请陛下容臣一试。若长公主殿下仍无此意,臣必定不会纠缠。若长公主殿下有此意,借此寻到良人,岂不是美事?”
“既然如此,爱卿便去吧。”长公主殿下都松口了,皇帝自然是要松口的。
“臣领旨。”
夏清舒略微垂首,视线投向地上,心乱如麻。倘若礼部尚书沈弈所说“松口”之事为真,那十一之日季迁遥所发之脾气便算作一个征兆。
她有了婚嫁的念头,自己在白日里的逾矩定然不能容。待选驸马之事定下来,俩人夜里的关系也得斩断咯。
夏清舒的嘴角扯起一抹奇怪的笑,心好像被一把钝刀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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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早朝只有一件大事,那便是大燕长公主殿下季迁遥的婚事。下了朝,大臣们分散走着,几个人聚成一个小团体,热火朝天地议论着此事。
所有人的脸上都是笑着,此事本就是喜事,同时也是大燕王朝的一桩心事。若真能了结心事,带来喜庆,百官可不是要高兴坏了?
夏清舒的脸上也堆满了笑,她站在几名武将之间,积极地参与讨论,而心中的那些难受则被不留痕迹地藏起。
身旁传来吵杂之语,武将们纷纷扭头观望。
只见礼部尚书沈弈的周围聚着一大批的文官,有人问道:“沈尚书说长公主殿下有所松口之事可是真的?”
沈弈回:“自然是真的,长公主殿下何种身份,若没有确切消息,我怎敢如此言说。”
“那可要提前恭喜沈尚书了,选驸马之事若能定下,陛下定然是欣喜至极,届时一定会嘉奖沈尚书的。”
“欸,话不能说得那么早,主要还得看长公主殿下的意思。”说话之时,沈弈的目光随意地往夏清舒脸上一瞥,看见她的神情之后又转回,同身旁的大臣说笑。
夏清舒之神情与百官无异,及至入了将军府,回了厢房,嘴角的笑意才凝住。
这一整日她都没有什么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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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那日,夏清舒起得很早,因脑中总是萦绕着季迁遥的婚事,故而不得好眠,索性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