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谢韵之开门进了家里,樊澄跟了进去。谢韵之望着她奇怪道:
“你怎么还不走?打算在我家留宿吗?”
“不是……韵之……”看吧,她果然还是生气了!
“你快点回家吧,要养足精神,明天去好好和万镜谈。《藩篱》一定要英译出版才行,机会千载难逢,我绝对支持你的。”谢韵之开始推樊澄。
“不是,不是啊,韵之,你听我说……”樊澄手足无措,又不敢和谢韵之角力,怕伤到她,只能顺着她被推出门外。
“哎呀,有什么好说的,婆婆妈妈的。就这样,明天再联系。”樊澄已经被谢韵之逐出门线,谢韵之带着笑容,俏皮地朝樊澄摇了摇手表示再见,然后就关上了门。
樊澄崩溃地站在门口,捂着额头叹息,最后只能隔着门道了一声:
“晚安,韵之。我明天再来找你。”
第五十九章
谢韵之无精打采地窝在自家沙发中,手里攥着手机,眼眶红红的。原本打算清洗的衣物都还积攒在箱子里,箱子扔在门口到现在没碰过。晚间11点了,几个小时过去,谢韵之只是强迫自己洗了一个澡,连头发也没吹,就坐在沙发上一个人做思想斗争。数个小时前因疲劳积攒的困意,这会儿却不知消散到了哪里去,她只是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一样,一个人窝在角落委屈巴巴。
不知第多少次望了一眼手机,依旧没有消息,讨厌的樊澄,还真就这样不理她了。
可是……难道不是她赶走她的吗?
她又对她发脾气了,不知好歹,不识大体,不懂体谅,简直不知所谓……她反复做着自我批判,越发丧气。
啊……谢韵之,你到底在干什么?樊澄好心好意把事情都和你说了,你又做什么要吃这个劳什子干醋,莫名其妙地赶走她。
她是不是……生气了?所以不理自己了?
谢韵之恐慌了起来。因着恐慌,她点开了微信与樊澄的对话界面,在对话框里打进了几个字“阿澄,对不起,我”,但她的手顿住,之后又把这几个字删去。这样的动作,今晚她已经重复第三遍了。
她终于放弃了挣扎,将手机丢在了茶几上,冲进卧室,跌入床中,用被子埋住自己,做了一只鸵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