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那程序员看着正快速吃饭的人,好奇道:“草原很复杂,简单的利益维持不了太久吧?”
“一两年还是够的,我只需要为上党拖住时间,这些草原众迟早能被收服。”肖晓缓缓道,“追求更好生活是人的本性,所以胡人来到汉地,总会被同化,这是本性决定的。”
就像现代的蒙古人住帐篷骑马上学基本看不到了,只要文化足够强力,就能融合一个民族,至于时间,要看文化的强力程度,这一点上,玩家们还是很让人放心的。
程序员点点头,然后又好奇道:“老大,要是鲜卑胃口太大,想像匈奴一样自立为王怎么办?”
对此,肖晓喝了一口汤,才慢条斯理道:“看情况吧,为了防患于未然,如果鲜卑有什么想吞并上党的不轨心思,大不了我嫁给拓跋猗卢,然后想办法把鲜卑上层一锅端了,一统草原算了。”
但是这样太浪费,还是每个月弄一点贡献点换号就好,毕竟买一次号就清零呢。
打仗是不可能打仗的,那不是自己的专业。
只能每个月多收服一点人,赚点贡献点维持第一名的样子。
程序员一时间瑟瑟发抖。
第58章 另辟蹊径
游戏外的云玩家在两位神仙打架之后,又开始了一番单打独斗的岚姐和后台强力的肖姐谁更有能力的争论。
只是没有什么结果罢了,反正当肖晓晓将十二万多的贡献在换了全套时装和各种特权后,按着兑换新号的规定,剩下的十二万多只能一次消费买了一个新号,而这时已经有各种势力留言寻找她买号了。
现代社会里有钱人很多,但再有钱买不到时间,如今竟然有了拉长时间的游戏,又有几个大佬会不想试试呢?
但这肖晓晓只是淡然地把号交上去,一个人都没理。
然后基地又迅速向各军区发起了下一拔选拔,而这次的报名人数比上一次涨的更恐怖了。
肖晓晓很好奇下次又能选出一个什么样人物进来。
……
场外的热闹并没有影响到魏瑾,她一边惊叹肖姑娘的操作,一边观安排着上党地区的军役。
乞活军的一万多人加入,让上党紧张的劳动力有了一点空隙,所以让每个成年人具备一定的军事知识已经成了的新计划,在这个乱世,没有一点武力值是不行的。
也不需要太多——在这个历史时期,只要有最基本的令行禁止水平,就已经是一支优秀的大军了。
服从命令听指挥,这也是工业社会的必须成为习惯的常识。
孟岚姑娘虽然换了号,魏瑾将她重新任命为她宣传队的队长——先前培养的手下们很快被“新”队长收服,他们再一次发挥了重大作用,这只宣传队现在的任务就是每天上山下乡,给偏远一点的农人们讲解政府每一样政策的用心,告诉他们外边的情况和平静生活的得来不易,需要捍卫。
农人们开始是兴趣不大的,后来宣传队过来时会顺便带着一些货物出入村落,赚点外快——然后他们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得到欢迎,大家都愿意在挑选货物时听他们唠嗑两句。
宣传队在发现这一点后,报给孟岚,于是姑娘立刻转换了思路。
他们迅速挑选记忆力和口才好的人,把外边的事情编成故事,每天在茶摊、水坝边说书,晋朝的故事虽然乱,但讲起来其实还挺精彩的。
比如晋武帝统一三国后羊车临幸上万人的后宫,大家一边唾弃一边羡慕。
比如石崇用美人劝酒杯,谁不喝就把美人杀了,大家听得义愤填膺。
比如傻皇帝和八王之乱的,他们为什么会变成流民,为什么民不聊生,大家听得咬牙切齿。
……
豪门出生的县令温峤感觉很是不对,几次三番地向魏瑾抗议,说这样的事情到处说让王室威严何存,对你的治理地方人心不稳,还尽早制止为好。
魏瑾随便应付他几句,“说公道自在人心”,“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就让他退下了。
温峤少年气盛,并不服输,立刻就找到崔家兄妹,想请他们一起去劝魏瑾。
但他出门时正好遇到赶集日,马车被堵在路上了近半个时辰,索性下身走去。
崔家兄妹还在住在铺子里,那正是最车水马龙的一条街,温峤才走几步就后悔了。
太挤了,人太多了!
这条明明比洛阳城的步道还寛,足有四丈的大路人来人往,来往皆是叫卖声,让他根本维持不住名士风度。
“孩子他爹,你看那锄头,刃可利了,又便宜,咱买一把吧……”旁边一个面黄肌瘦的妇人在铁具铺里喊道,“以前在乡里,等铁匠打一把就要好些日子,还贵得紧呢。”
“买什么锄头,我被分到路桥队了,只用推碳渣车,用不着锄头,”旁边的汉子反对道,“你再等些时日,这里工钱给得大方,等我多攒些钱,在潞城落了户,买了地,再买这些零碎。”
“也是……”
想来是那些新来的流民已经拿到这七日结的工钱,前来买货了。
温峤也有些叹息——都半个月了,这些流民居然没有几个闹事的,让等着刑徒上工的矿山主们哀怨地成天找他的叹气说没人。
他又经过一处二层小楼,上挂着一个老虎招牌,大量人排队等吃饭,那饭牌毫无气质地放在门外,菜单上有鸡鸭,还有甚高的价格,一份肉面差不多等于一个普通工人一天的工钱。
但却还是有不少工人排队,说是辛苦一月,来尝尝荤腥。
好在离得不远,他在两个亲随的帮助下左右挪动,终于来到铺外,一个伙计正准备关门呢:“客人明天再来吧,今天的糖与绢都卖光了。”
温峤点点头:“吾来拜访崔涞,可在家中?”
那伙计点点头:“楼上呢,您去就见着了。”
他来到崔家铺子后边上楼,见灶台冷清,崔家兄妹正瘫在各自的谷壳沙发上聊天,宛如两条咸鱼,看他来了后,崔涞起身请他坐另外一个懒人沙发。
温峤皱眉:“你们两亦是出生名门,怎能如此惫懒,都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