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也睡觉这事儿,是个玄学,反正他在和秦弋一起睡的这两天里,睡相好得不行,除了比较粘人喜欢跟秦弋贴得很近,其他时候几乎一动不动,一点声响也没有,秦弋数次从梦中惊醒,神经质地伸手去探方牧也的鼻息。
睡得也太乖太安静了,不知道他一个人睡的时候是怎么把被子掀到地上自己再滚下床的。
秦弋醒来的时候,方牧也正抱着他的腰,头缩在他怀里,埋在被子下,秦弋一边嫌弃他贴那么近,一边又怕他被闷死。
他慢慢地扒开方牧也的手,把被子往下拉了一点,露出方牧也安睡的侧脸,方牧也的耳朵轻轻抖了抖,然后就没别的动作了,还睡得很熟。
秦弋起身,把窗帘再拉得严实一点,然后去了洗手间洗漱,出来以后方牧也还在睡,秦弋于是转身去了衣帽间,想赶紧吃完早饭溜走,省的方牧也看见自己去上班又要舍不得。
好揪心哦,长痛不如短痛。
刘姨已经来了,早饭也做好了,秦弋下了楼,见她手里正拎着一个篮子,于是问:“刘姨,去买菜啊?”
“是啊,昨天问了牧也,说想吃鸡腿,今天去给他买点儿,再添点水果,我看他爱吃。”
又是鸡腿,小狗的口味真是单一。
“行,辛苦了,您看着随便买就成。”
“哎,行,那我走了。”刘姨围好围巾,戴上手套,打开门走了出去。
秦弋火速吃完早饭,一看时间还早,但也不打算多休息了,直接拿了东西走到玄关处换鞋,刚换好鞋直起身,他就听见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哥哥!”
又来了。
方牧也睡着睡着突然觉得身旁好空,怎么摸都摸不到哥哥,他一下子就醒了,抬起头看了一圈床,发现哥哥真的不在。
他急得要死了,哥哥要出门了,又得晚上才回来,自己要去跟他道个别。
方牧也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外套也没套,拖鞋也没穿,踩着地毯打开房门,看见秦弋正站在楼下的鞋柜旁换鞋子。
幸好还来得及,哥哥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