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的?”秦弋继续问。
“就……”张主任翻了翻桌子上的报纸,掩饰道,“就那么知道了呗。”
“他当时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秦弋盯着张主任,“不然你们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一把长命锁,刻了他的名字。”张主任显然是被追问得不耐烦了,“又不值几个钱,后来丢了,凭那么一个挂件也找不到他爹妈的,问什么问,我们也是比对过失踪人口的好吗?”
谁知道是丢了还是被你们收走了,秦弋不想再说话了,跟这些人探讨责任心和同情心根本就是浪费时间。
“你还有事没有?没事的话可以走了,其他的事不用你多管。”张主任起身,朝秦弋走过去,伸手要去拉他身后的小狗,“赶紧给我过来!”
小狗抖了一下,想往秦弋的另一边躲,却被张主任抓住了手臂,一把扯了过去,她满脸憎恶和不耐地抬手要揪小狗的耳朵。
小狗害怕地闭起眼,他不止一次被揪耳朵了,好像那是他耻辱的象征,也是人们发泄的出口,不属于人类的耳朵和尾巴总是会遭到不同程度的虐待。
他很想很想反抗,但是他很害怕,他也知道自己要是反抗了,后果可能会更严重。
可是耳朵并没有被揪住,他听到了秦弋的声音。
“从现在开始,方牧也我要了,你再敢碰他一下,我明天就送你进监狱。”
方牧也是谁?小狗睁开眼,他看见秦弋抓着张主任的手腕不让她碰自己的耳朵,小狗好像对方牧也这个名字有印象,可是别人没这么叫过他,总是“喂”,“傻狗”,“笨蛋”地称呼他。
我叫方牧也吗?方牧也是我吗?这个是我的名字吗?
张主任愣了几秒:“你什么意思?威胁我是吗?”
秦弋没再废话,把小狗拽到自己身边,打了个电话给律师,让他过来办一下手续。
律师是秦弋的朋友,之前一直替秦弋处理公司经济范围内的事,没想到今天要来这鸟不拉屎的郊区帮秦弋收养一个……一只……嗯……一位男孩。
钟渔推了推眼镜:“你怎么了?公司最近要走慈善路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