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涟城登时如临大敌。
“我让他和陆家解除交易,还同意赔偿给他一笔费用,可惜他不同意,坚持要留在陆家,还说,让我有需求随时去找他。”
郁涟城不解,“为什么?”
陆衡寒声道:“大概是离不开陆家给他提供的生活吧。”
一股寒意从郁涟城脊骨爬遍全身。“你们陆家,到底有多可怕。”
陆衡垂着头,嘴角带着笑,眼中却一丝温度都没有。“你用的是‘可怕’,我妈用的什么词,你知道吗?”
郁涟城下意识地问:“什么?”
“‘腐烂’。”陆衡眼里一片阴霾,“她说,她受不了陆家腐烂的味道,她要吐了,所以她走了,把我一个人留在陆家。”
“那时的我,刚满七岁。”
郁涟城迟疑道:“可是我听说陆先生和陆夫人并没有离婚。”
陆衡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说:“他们不会离婚的。”
郁涟城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他该说些什么好。这是第一次,陆衡在他的面前露出软弱的姿态,他是不是该过去抱一抱他,安慰安慰他?
还没等他有说动作,陆衡突然走过来抱起了他,将他放在床上,自己则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微微抬头看着他。
陆衡恢复了一贯的冷淡自持,好似刚才的软弱是郁涟城的错觉。“现在是不是完全冷静下来了?”
“……嗯。”一想到刚才的歇斯底里,郁涟城就觉得脸上无光。
陆衡说:“有没有被吓到?”
郁涟城撒了个谎:“还好吧,电视剧里还有比你们家更狗血的豪门。”
“我倒是差点被你吓到。”陆衡望着他的眼睛,“我没想到,一个无关紧要的O记mgea会让你有那么大的反应。”
郁涟城迅速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医生说,孕夫情绪的起伏会比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