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上古之日，人荒两族的实力对比就完全是另外一种景象了，人族体质传承和荒族血脉之力不分伯仲，甚至因为太皇的出现，很长时间内人族压得荒族根本抬不起头，哪里能有今日这般窘迫。

“是啊，人族之苦，何时才是尽头！”

夜寻也不由得感慨，这次的修罗战场一役，看似人族占了上风，只不过荒族的权益之计罢了，因为荒族非常清楚，只要加以时日，待得独孤家主突破神窍，乃至日后独孤小婉也突然神窍，荒族对于人族将是压倒性的优势，哪怕道兵之威也不行。

而夜寻扣心自问，自己是否有着抗衡神窍境界，乃至神窍之上至强者的底气，却只能摇头，自己或许可与独孤小婉这等初入神窍者抗衡，但远非独孤家主之敌，若非无极道宗宗主出手，或许自己在修罗战场中已然陨落。

夜寻想要变强，但他却隐隐发现，自己的路似乎走到了某种尽头，自己依旧是道宫境界，不过开启了内天地，这才有能与独孤小婉抗衡之力，可是下一步怎么走，夜寻两眼一抹黑，竟然没有丝毫头绪。

这就正如夜寻刚才所言，蝶紫衣这样的宗门弟子，有着宗门传承，只要一步步修行，按部就班，就能登临绝峰，直至神窍，甚至打破神窍都有可能。

而自己呢，先天战体，肉身成道，可谓先天战体一脉的炼体之法，但先天战体早已沦为诅咒之体数十万年，哪里还有什么传承可言，夜寻只能依靠自己不断摸索，其中的艰辛和凶险，外人又如何知晓。

断路，断路，在修罗战场中，夜寻曾经不止一次从独孤小婉和独孤家主口中听到这句话，现在听闻江源所言，不单单自己的先天战体，甚至所有人族体质都受到了某纵横无形压制，不过先天战体的压制更加明显和强大罢了，用荒族的说法，先天战体神窍境界已然是尽头，看来并非无的放矢。

“天地变了，天地变了！”

夜寻不由得抬头看向远处的天空，难道这片天地真的变了吗？

似乎受到夜寻的影响，蝶紫衣和江源二人也陷入某种沉默之中，以他们的天资，自然也有体质传承，现在道宫境界并不明显，但是一旦突破道宫，进入神窍呢，乃至神窍之后呢？

前路一片黯淡，似乎神窍已然是尽头，一代代的人族宗主，人族七大宗门最顶级强者，无不印证了真个无情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