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李一山和他的一群狐朋狗友相互吹嘘、得意洋洋的时候,一位一袭黑衣的人影突然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这人出现的极为突兀,正好在拦在了李一山的必经之路上。
“你是何人?竟然敢挡一山公子的路,知不知道李家的规矩,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李一山还没有说话,其他几位李一山的小弟,一心投靠讨好李一山的林家杂役,已经抢先一步话了,毕竟这是李家,根据李家的家规,杂役奴仆见到家族弟子是必须主动避让行礼的,眼前之人一身黑布麻衣,根本不是李家弟子所穿的锦衣紫袍,那么最大可能就是那个不长眼的杂役奴仆了。
这可是难得的在一山公子面前表现的机会,这几位李一山的狗腿子又岂能放过,当即就抢先向面前之人训斥道。
“胡一山,不,现在应该叫你李一山,这么快就不认识老朋友了吗?”
黑衣之人猛然转过身来,看着此时一身锦衣华服,李家弟子装扮的李一山,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淡淡说道。
“夜寻!你是夜寻?你不是被孽海花的毒死了吗?怎么会......”
看到夜寻那张熟悉的脸,洋洋得意的李一山瞬间惊呆了,如同吃了一只苍蝇那么难受,他可是亲眼看着夜寻当时被孽海花的尸毒毒死的,可是现在竟然死而复生,李一山有种活见鬼的感觉。
“嘿嘿,老天都不想收我,让我活过来了,李一山,看来你现在活的不错啊,赐性李,李家弟子,真是好不风光。你可还记得我当时曾经说过,若我不死,必让你付出代价!”
看着李一山,夜寻眼眸中喷射出仇恨和愤怒的火花,他的脑海中不自禁又想起了当时在孽海花前的一幕,仅仅因为当时败在自己手中一次,就一直对自己嫉恨在心,不但想要自己死,还要林伯死,李一山让夜寻明白,有些人是必须斩草除根的,死不足惜!
从小寒山返回飞雪城李家之后,夜寻先赶往自己和林伯的居住之所,现那处破旧的木屋早已被一把火夷为平地,而林伯也不知所踪。
这让夜寻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可记得李一山曾说过,不但要干掉自己,林伯也会死,莫非林伯已经遭了李一山的毒手?要知道,夜寻好赖也是一位后天武者,林伯可仅仅是位凡人老者,在李一山面前,几乎没有反抗之力。
没有找到林伯,夜寻自然来找李一山,还真被夜寻把李一山给堵上了,就有了眼前的一幕。
“夜寻,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让你没有死,躲过一劫,但我现在已经李家弟子,你一个杂役奴仆,拿什么和我斗,实力上你我同为后天巅峰,我也不惧你。嘿嘿,夜寻,而且若是让二公子知道你没死,恐怕也不介意再送你一程,看你能不能再次死而复活!”
看清眼前之人的确是夜寻之后,李一山很快就从开始的震惊,重新变为冷静和自信,他并不知道夜寻已经是先天境界修为,还以为夜寻依旧是和自己一样的后天巅峰境界。以前自己不怕夜寻,现在自已经是李家弟子,自然更不惧,哪怕夜寻死而复生,自己也不介意让夜寻再死一次。
“真的是夜寻!嘿,不过和我们一样的后天巅峰境界罢了,虽然当时在李家杂役奴仆比试中获得第一,但也不过一身蛮力,还是单打独斗,现在我们可不是一个人,而且手中有兵刃,岂能怕他!一山公子,我们这就帮你斩了夜寻这家伙!”
李一山身旁的一众杂役奴仆,并不惧怕夜寻,因为在后天境界,武者之间的实力差距其实并不大,而且可以被兵刃所伤,一把兵刃的差距,就足以让胜负逆转。
这些杂役奴仆看到夜寻孤身一人,而且赤手空拳,没有任何兵刃,心中瞬间就有了胆气,纷纷手持兵刃,向夜寻杀去,他们身为李家杂役奴仆,自然知道夜寻和李一山之间的恩怨,现在若能斩杀夜寻,岂不是讨好李一山的最佳途径。
“哼,一群没有骨气的家伙,这么快就想着讨好你们的主子,但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能耐和实力!”
面对这些李家杂役的围攻,夜寻极为冷静,若是后天期的自己,恐怕根本不是这些人围攻之下的对手,可是现在自己已是先天境界,对于后天武者,拥有近乎碾压的优势。
“嘭!”
夜寻一拳轰出,避过一位李家杂役手中的兵刃,直接砸在了对方的胸口正中,这位李家杂役的身体瞬间被击飞,足足飞出十余米远,胸口出现一个碗口大的拳印凹陷,胸骨竟然被夜寻一拳击碎,口中不断吐着血沫子,明显活不了多久。
“轰,轰,轰!”
夜寻度极快,出拳如风,看都不看哪位在垂死挣扎,呻吟抽搐的李家杂役,面对其他几位李家杂役的围攻,一拳拳攻出,每一拳都避过了对方的兵刃,直接砸在其心口、面门等要害,一拳毙命。
此刻的夜寻没有留手,作为李家杂役奴仆,他自然清楚世家的恐怖底蕴,虽然自己是先天,可是李家也有先天,而且先天武者更多,李家家主更是一位先天巅峰武者,只差一步,就能成为真正的修者,夜寻不知道,自己对上李家家主,是否有胜算。
所以,夜寻必须战决,要在最短时间内解决战斗,面对这些李家杂役的攻击,哪怕对手有兵刃,自己也可以凭借先天武者远后天武者的身体强度和反应度,在不动用先天真气的情况下,依旧可以在瞬间解决战斗。
“夜寻,你怎么可能这么强!莫非,孽海花的尸毒不但让你未死,反而还让你的身体强度大幅度提升?”
夜寻的度很快,十几息之后,李一山周围的杂役奴仆,已经被夜寻尽数斩杀,一个不留,地上除了尸体,就是小溪般流淌的血迹,如同下了一场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