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这小脑瓜子在算计。”席红瑛忍不住笑道,“你倒说说看你的盘算。”
“说出来也无妨。”祁云晟道,“先前我观察过,祭坛内放置的灵器,大多没有什么明确的作用。而看根据记载,这些都是第一任司祭的作品。所以我就在想,能不能取走几个,作为研究御灵一族阵法的素材——当然,雨霖晟是因为母亲你喜欢。”
“祭坛和族长是两套管理系统,司祭重视传承秘宝,但是在族长眼里,除了无渊密钥以外,其余的都是放在仓库里积灰的。因此他肯定优先考虑他的面子和尊严。”
司祭与族长的职责分离,好处是让司祭能够专心管理祭坛,坏处是容易让族长忽视祭坛的作用。
这样的制度,在内忧外患,要时刻防备他族侵犯,以及探索生存之路的时期来说,能够最大化发挥每个人的作用,但是在和平期,安稳惯了的人们只会将其当做一种象征。
所以祁云晟知道,听到这样的条件,族长定然会考虑牺牲几件藏品,来维护他自己的名声。
现在三样灵器到手,他已经算是赚了。
“为了这种理由,就能把传承了那么久的宝物给出来。”佘菁摇摇头,显然是不太认同族长的为人。
“缺什么补什么。”祁云晟道,“他当年落后祁鸿朗,不是没道理的。”
就他们目前收集到的消息来说,祁鸿朗有野心,够聪明,但是控制不住,最终被流放。而祁明光行事保守,因为对手被流放才尚未,心中定然有几分不安感。
“他对‘权威’的追求到了变态的地步。”祁景硕叹道,“他非常忌讳别人说他是捡漏的,也很在意威信,”
“他想让我当选司祭,以司祭之位,稳固他的声望和权威。所以当我闯入祭坛,并向他声称我将放弃这个资格之后,他就将我关了起来。”
“连你都花那么久才能出来,那老家伙怕不是用对待重犯的手段去招待你了。”
“大概吧,那一片的禁制太过复杂,短时间根本难以参透。而且灵气稀薄,有时候需要特地休眠一段时间,才能维持下去。”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不表情实在有趣。”祁云晟道,“也许他们从来没想过会栽在我手上。”
“你打算去什么地方把那些东西放出来?”余渊忽然开口。
“放出来?”佘菁不解,“不是已经交给了那个人吗?”
“是啊,交易的内容是‘给我三件灵器,我将那东西给他’。”
祁云晟双手一搓,顿时出来七八个同样小巧的灵器,“可我没说我只有一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