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出个东西……”祁云晟皱起眉头,为这般深沉的恶意和极致的残忍感到恶心。“如果不是我们偶然到来,恐怕还发现不了这边的情况。
“是啊,也难怪那东西能将我的毒蝶吸走。”罗贝道,“它本来就是因我而生,被故意养起来的。我想没猜错的话,动手的多半就是当年那些人。因为没办法带走我,便想靠着这样的办法,养出一个我的替代品。”
闯入蝶渊盗走迷渊蝶木,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次就够了。想必罗贝的故乡已经警戒起来,这时候再回去的话,是不可能再得逞的。
因为罗贝提前生长,导致他们无法将其带走,便在毒瘴旁用这么阴损的手段养出一个罗贝的替代品。
这份贪欲和让人无法形容的恶意,实在是有点可怕。
“说起来,岛主,你和鲛人皇……”
“不认识,他的事情与我无关。”
祁云晟下意识答道。
“不用紧张,我只是想知道,以后若是鲛人皇来到无归岛,我的毒蝶可不可以把他当做攻击目标?”
祁云晟看了罗贝一眼,有着片刻的犹豫,而后道,“不要。”
“无归岛在海上,得罪海宫对我们没好处。”
“况且如无意外,那人是不会来无归岛的。”因为心有所感,祁云晟都忘了自己刚才说过的“不认识”,“从来都不能期待他主动做些什么。”
这一点祁云晟是知道的,余渊并不乐于当一个主动者,他喜欢等待着别人向他提出需求再去行动,哪怕那件事其实是他自己想去做——似乎这样才与他的生活认知相符合。
不能期待余渊的主动行动,因为那人的意识里根本就不存在这种事。
祁云晟微微叹了口气,带着罗贝继续前进,前往那灵的方位。
罗贝笑而不语,就像是把祁云晟的话语听进去了那般——有没有听,只有她自己知道。
开灵的时候,祁云晟顺道花费了一些力气,将其中的怨念与恶意抽取而后净化——这废了他不少的时间,甚至在最后的时刻差点反噬他。
但是祁云晟的目标很明显,他不想要创造出一个没有理智的工具。他只是想给那些可怜的少女们一个解脱。
就好像自己的母亲那般,被困在某地终究是不自由的,拥有清醒的意识,自由地去追逐世间的崭新事物,也许能够在经历过悲剧之后,显得稍微幸福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