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再怎么说,这个人也心大得过分了吧?
见祁云晟脸上带了几分鄙夷,丁老二也被看得不好意思了,“唉,习惯使然拿了包袱就走,谁能想到会拿错呢?”
“……”
“其实吧。”丁老二道,“虎口夺食久了,有时候也会忘记那老虎吃人可不含糊。”
虎口夺食久了,会忘了它也有噬人利齿。习惯了危险,反而忘记危险本身而松懈。
祁云晟有些发怔。
因为习惯了对方“童年好友”的身份,所以自己忽视了他危险的身份与实力么?
自己不也是不做准备便走向危险之地之人吗?
有什么资格去嫌弃他人?
“也许吧。”祁云晟道,“我也没啥资格对你指指点点。”
“小小年纪,摆那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做什么呢?”丁老二拍了拍祁云晟的背,“能活下来就是命不该绝,这种时候还整天丧气,不就浪费了这条命?”
“是你太过乐观了吧?”祁云晟无奈地道。
“哈哈,我丁老二别的不说,迈过心里那道坎的速度是一等一的。”
换言之,就是心大,诸事不在意。
丁老二的家在平河镇的外围,高墙大院,白墙红瓦,对比同镇的其他建筑,要显得气派了不少。这和丁老二表现出来的气质有点不合适。
祁云晟没有过分靠近,因为他感觉到了从门口的石狮子处传来的斥力——这里大约是设置了防御阵法,虽然面上不显,但如果对这里发起攻击,恐怕会立刻遇上阵法的反击。
祁云晟搀扶着丁老二,只见大汉用力一推,那门轰隆隆地就开了。
祁云晟循着对方的指引,穿过庭院来到会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