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雄坐在靠椅上,头上插着陈凡飞出的银针,呼吸平稳,面色平和,仿佛入睡,仿佛对刚刚发生的那惊险一幕并不知情,仿佛他只是在梦游。
“陈医生,我老公他刚刚好吓人,怎么会这样?”
欧阳菲菲母亲说道。
“刚才,他只是情绪突然不受自己控制,不过放心,我已经用银针插入他的脑部神经,使他镇定,暂时不会再有意外。具体的情况嘛,要等我检查后才能知道。”
陈凡镇定自如道。
“陈医生真是妙手仁医!”
她拍了拍胸口。
如果是一般医生,被病人突然发狂一样的卡着脖子,肯定早就吓跑了,陈凡却根本没有放在心里去。
在陈凡的要求下,母女二人把欧阳雄的上衣扒下。
伸出两指,陈凡指肚贴着欧阳雄手臂游走,片刻后,又从胸腹转移到下肢,他的动作不急不徐,像是在搜寻什么一样。
“我爸……他……他怎么了?”
欧阳菲菲紧张的问道。
嘘!
突然,陈凡竖起一根食指在唇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看着陈凡一脸严肃的表情,欧阳菲菲顿时一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水汪汪的大眼紧张的盯着陈凡。
陈凡两指抵在大拇指上,突然弯曲,猛的朝欧阳雄的腹部重重一弹。
咚!
就像是一面鼓被敲出闷响,欧阳雄的肚皮水波一样晃荡。
突然。
晃荡的肚皮中心部位,鼓起一个鸡蛋大小的凸点,这个凸点在欧阳雄的肚皮上,就像一只蒙在人皮下的老鼠,飞快的窜过。
“啊!”
“那是什么东西!”
欧阳菲菲和她妈同时吓了一跳,头皮发麻,汗毛直竖。
人的一切恐惧来源与未知,刚刚目睹的那一幕,就超出了她们的认知范围,让她们感到了无边的寒意。
在她们眼里,欧阳雄顶多是脏腑病变,何曾想到人的肚皮之下还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跑。
欧阳菲菲越想越是鸡皮疙瘩掉一地,她在第一医院当护士,见过许多恶心的病症,但像这样的他可是听都没听说过。
别说她们两个女人,就是陈凡也吓了一跳。
小时候,陈凡有次在农村过年,他有两把瓜子没吃完,就顺手装在了新买的棉衣口袋里,晚上脱下挂在墙上。大年三十,陈凡就把那件衣服取下。
刚穿上去一分钟,他就感觉背上鼓鼓囊囊的,反手一摸,卧槽,隔着新棉衣就摸到背上有根硬硬的粗绳子。
当时他还纳闷,这谁把绳子弄我棉袄夹层里,再摸摸,那绳子动了!
卧槽,陈凡当时就感觉棉衣里有一坨软肉在扭动,呆愣了两秒,吓得他头皮发麻,赶紧把衣服脱下来,对着新买的棉衣抬脚猛踩。
一连串惨叫声后,倒出来一看,是一只大老鼠!
后来才知道那老鼠偷吃瓜子,可能是棉袄里太温暖,直接将口袋咬破,钻到了棉袄夹层里面。
眼前这一幕,就让陈凡一下子想起了童年这段经历,就感觉头皮麻麻的,身上痒痒的。
不过,欧阳雄体内的那东西,可比老鼠厉害多了,要对付它,不是往他身体上踩几脚就能完事的,那样做的话,只会适得其反。
看了看眼前的母女,陈凡郑重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这是被人下了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