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该拜天地了。”城主夫妇不知浅毒已解,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修炼本是逆天之举,起步之初怎能向天地低头,”祁白玉没看重越一眼,漫不经心地道,“我看贵府小姐是修炼之人,天地就别拜了。”
“可是这规矩……”
“规矩?有趣。”祁白玉冷声道,“兄长生父尚在人世,你们二位坐在高堂上是何意?难道要兄长入赘你们重府不成?”
城主夫妇连上位都不敢坐了,慌不迭地滚了下来。
他们巴不得仪式赶紧结束,不拜天地不拜高堂,那就夫妻对拜,送入洞房,岂不就礼成了么!
“高堂尚在,岂能不顾。我代兄长背后一脉的直系血亲来见证这门亲事,若兄长不介意我越俎代庖的话……”祁白玉径直走了上去,在原本重丰所坐的位置上坐了下来,道,“就请兄长当我是高堂,单膝跪地,敬我一杯茶吧。”
重越淡淡道:“过分了啊。”
“过分?这仅仅是过分?”重姗胸中郁愤难平,怒气极盛,“他分明是欺人太甚!”
“姗儿,快!快跪下。”柳郁香小声提醒,扯了扯重姗的衣袖。最后关头,当以大局为重,可不能因小失大!
重姗猛地挣脱娘亲的手,硬是站了起来,柳郁香立刻反应过来,道:“快拦下她。”
无形波动自重姗身上扫荡开来,气息猛然拔高,拦下她的家丁被掀翻出去。而她像是突然从死人还魂一般,血脉升华,白皙的面上也涌现出生动的潮红,生机勃发,越发娇艳动人。
有人惊叹道:“小乘灵士,她突破第二境了!”
“要这场闹剧进行到什么时候?”重姗指着祁白玉道,怒到极致大喘气,“你们难道都看不出来,他就没打算让婚事继续吗!还要曲意逢迎到什么时候!!”
“重越傻了,你们难道全都傻了不成!!”
重丰斥道:“还不快闭嘴!”
重姗一脸难以置信,看看娘,又看看他爹,眼泪蓄满眼眶,道:“我做错了什么,我说错什么了?”
祁白玉终于把视线从重越身上移开,转而问她:“你说重越傻了是什么意思?”
重姗扬起下巴,嘲笑道:“他渡劫伤的是脑子,不是别的,但他是宗师,真真正正的宗师,就是不突破也能斩杀两大宗师,难道还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