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对死亡最清晰的记忆，第一次的记忆。

第二次，就是她的父母过来。

在她的记忆里，她那表情有点冷的妈妈和根本就是冰山的爸爸的周围从来都有一群穿着黑衣服一看就很凶的人保护着，可是那次，只有他们两个过来。

她妈一看到她就哭了，人愣着，眼泪往下掉。

云兮看到妈妈哭，她也想哭，她其实早该哭了，她浑身都疼，到处都是血，可是她就是咬着牙不哭，可是看到妈妈哭，她就哭，哭着想被抱抱，想说。

“妈妈，我好疼，好疼。”

她身后的那个没有影子的男人是个疯子，他对她父亲说着很奇怪的话。

“你选择做人，会老会死，那现在就是个废物，就得面临人的选择！女儿和妻子，你选一个吧。妻子换女儿，要不然，我直接送她去死！”

接着，她的妈妈走过来，她父亲站在原地，她听到她妈妈说。

“女儿乖，闭上眼睛。”

她乖乖闭上眼睛，还在哭，后面，她的父亲也过来，抱着他，眼眶通红。

她的母亲从胸口拔下一把匕首，脚踩在那个男人倒地的身体上，裙子上都是血，看着她，还在哭。

“对不起，都怪我们，兮兮才受这种罪，对不起……都怪我们。”

云兮觉得，这不怪他们啊。

谁让她自己那么弱呢。

还好妈妈没事。

云兮觉得，她会长大，会变强，她可以保护别人，她不需要别人保护。

她不怕疼，可是不想让他们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