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一个奥兰人

Wassuh(1 / 2)

周蔚路过许从周房间的时候又看见了她地上的行李箱,她不是个不收拾的人。

问了才知道。

她又要出远门了。

春节的旅游旺季刚结束,她把春夏的衣服都找了出来,问她去多久,她拿着两套泳衣在纠结,犹豫不决就两套都带了。

周蔚站在她身后,又问了一遍:“去多久?”

“不知道。”许从周把行李箱关上,她还带了一个手提的箱子里面是相机。

“才回来就要出去,你这工作叁天两头就往外面跑,还不如换个,在杂志社上上班多好。总比你风餐露宿,去西藏去国外趴雪地爬荒山让我放心。”周蔚给她搭了把手,帮她把行李箱提到门口。

这些话唠叨了好几年,她还说不腻。

“我爸胃上长东西了。”

周蔚一愣,随手继续拖着行李箱:“看医生了吧,你既然不呆在清海回来了,我估计也不怎么严重。”

许嘉茂一提,周蔚连许从周总是离家的事情都不提了,什么也没有说,替许从周关了门就回了主卧。

顾宁的麻将瘾犯了,她难得找人打麻将,段弋没给面子,直接拒绝了。

他拿着手机,正在衣柜里找衣服,索性春夏的衣服当时都洗干净后,用袋子封起来了,拿出来也没有发霉的味道。

电话那头吵得不得了,黑狗扯着破锣嗓子在劝架,劝了两声后放弃了。他似乎是去了阳台,安静了不少:“怎么不来?徐承望女朋友都准备用下巴戳死顾宁了,两个婆娘在里面打得丝袜鞋子满天飞。”

“又怎么了?”

“非要玩点炮,结果让人胡了叁手牌,谁也不服气了呗。”黑狗想到他还没有回答,又问了次:“怎么不来?”

“旅游。”

黑狗以为自己听错了:“旅游?”

听见段弋在电话那头承认了,还以为是普通的家庭出游,完全没当一回事情。

和黑狗挂了电话,他老娘敷着面膜站在他房间门口,看着地上行李箱里的衣服,她想到了儿子说的旅游理由。

好像是当什么旅行家。

“这工作比小区保安还不靠谱。”

“妈,你见过哪个二十多岁小伙子去当小区保安的。”

老娘轻哼:“是没见过,二十多岁了没工作没对象的倒是见过不少。”

就像小时候出游前,总是会对第二天的春游抱有期待和幻想,兴奋带来的失眠,是到二十多岁了还会有的症状。翻来覆去有些激动的睡不着,干脆拿出手机把具体的航班行程又看了一遍,又确认了一遍闹钟是否设置对时间。

激动似乎只有他一个人,第二天许从周给了他淮煦街的地址,他开车到的时候,她手里拿着份早餐,是个松饼。她化着妆,精神还不错,一路上她接了叁通电话,一通是今晚留宿的酒店,一通是她妈妈周蔚,还有一通是带她的孟老。

她用手掰了块松饼递到段弋嘴边:“尝尝?”

唇碰到了她的手指。

段弋:“味道不错,你做的?”

许从周又掰了一块给他:“买的,我只会煮咖啡和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