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弋嗤声,就不屑他那股不自知:“你和吴彦祖之间的差距,跟谁拍照没关系,跟谁修图有关系。”
姿势凹的有些变扭,他拍出来也不怎么好看,甩锅给模特不够专业之后差点被他们赶去阳台喝十二月的加冷夜风。
黑狗看着相机里的预览图,无奈的笑一声:“你这个技术适合给一种人拍照。”
段弋期待的看着黑狗。
黑狗:“拿着五颜六色丝巾摆出魔法阵的阿姨们。”
段弋的笑容垮了:“我真是有病,居然期待你狗嘴里吐出象牙来。”
满载打击回家,他老娘又在折腾自己的脸,如果他读书方面有他亲妈一半捯饬的毅力,本硕连读都要看他是不是乐意,给面才肯去。
亲妈看见了他手里的相机,做作的站在他家那幅‘人间富贵花’的十字绣前让他拍照。
段弋敷衍的拍了两张,意外的他亲妈很喜欢。
他怀疑过可能是亲妈的爱,但第二天她老妈吃午饭的时候提了一嘴拍照的事情:“下午再帮我拍两张。”
原本都被消磨掉的动力被添了一副助燃木柴。
下午,他拿着相机看着他妈的牌搭子们出现在他家院子里,她们取下装饰的丝巾,一瞬间丝巾飘扬,像极了一群蝴蝶精,她们都在有风的午后开心的大笑着。
段弋:淦。
段弋照着许从周给他画的重点练习了好几天,期间他没有主动找过她,每天早上起床,不出意外也没有收到许从周的信息。给自己老妈连拍了好几天照片后,他最后那点学摄影的动力就只有见许从周了。
可她压根不来问他进度。
心在冰水里煎熬。
后来又回温了,是因为他收到了徐承望的短信:晚上六点,新城南湖,请你吃饭。
孟老的工作室更多的时候是许从周在用,她有一个独立的房间,段弋的照片第一次被贴在她作品墙上。她倚着桌子听着那张照片看,照片里的人眼眸明暗交错。
搁在桌上的手机在震动。
是个群。
淮煦街房子里的人组建的家庭群。
童知千发了她今天和盛扬去草莓园采摘的草莓。草莓分了两个篮子,一份是给盛宏新周蔚的,一份是给许从周的。
群里周蔚在夸童知千大方贴心,盛扬找到她是福气。
许从周第一次见到盛扬的时候,是他军训的时候。她比他小,但小学连跳了两级,成了他的学姐。那天她去拍新生军训的照片,她站在一块能印出她身影的玻璃前整理仪容,手指擦过涂了口红的嘴唇,最后用指腹沾着的口红涂在两腮上。
她满意了自己的样子,转头就看见了盛扬。
那会儿他身上没有那股阴抑,他笑着和她说他什么都没有看见,却又转头夸她当时很可爱很好看。
爱了几年后,他说分手。
洒脱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