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羡这才明白过来,又想起那些杂七杂八的影视剧情节,不觉笑了,说:“那我就赏脸和你一床睡吧!”
白惟明又问:“你带了行李了吗?”
“带了,寄存在前台。”容君羡打了电话,让山庄服务员将行李送来,搁到十号茶居。在这之后,容君羡便拿了行李里的家居服进了浴室,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了纯棉的家居服,踩着酒店提供的拖鞋,慢吞吞躺到在大床上。
容君羡在床上滚了一圈,说:“你这是大床啊,两个人也够睡。”
白惟明便道:“这话是对的。难道容先生原本打算与我挤单人床?”
这话也不算逾越,却又听得容君羡心里蓦地一跳。容君羡撇过头,支开话题:“好累啊,我已洗过了,你也快洗洗睡了吧。”
“是的,容先生。”白惟明像是很听话的样子,拎了一套酒店提供的睡袍便进了浴室。
白惟明洗过澡出来,正喷了两下古龙水,却已见容君羡是呼呼大睡,昏昏然不知日月何方了。白惟明也是一笑,轻手轻脚躺下,尽量不碰触枕边安眠的人。
容君羡也算是个实在人,就是连哄带骗地占了心上人半张床,但说了是睡觉,那就是睡觉,绝不干别的。
而且,容君羡睡得非常踏实。
翌日,容君羡睁开眼睛起来,也是近午时分了,床边已没了人。他忙爬起来,见床头柜上留了字,字迹有力,劲骨丰肌:“有事,须出门。晚上见。”
容君羡见了字,便有些沮丧,捶了捶自己的脑袋:“怎么这么贪睡?人又走了!哎呀……他莫不是又去替那个姓连的男人做公关去了吧?”
这容君羡越想越不是滋味,又拿起手机,想给白惟明发信息,然而,手指悬在了屏幕上方,怎么也摁不下去。
容君羡咬着下唇,正自迟疑,只因他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对白惟明说的。
白惟明是他的公关经理,却不是别的,连朋友也算不上。日常的琐碎闲话,容君羡说了,白惟明也未必会理会,说不定还暗自觉得这个客户很烦人呢!
容君羡握住手机,长吁短叹的,又滑动了几下屏幕,还是忍下来了,先出了十号茶居,信步在梅花林里走着。昨天是晚上观景,看得不真切,现在白天看这片景色,更觉如诗如画。
忽然又是雨落如丝,浸润芳草了,容君羡忘了带伞,匆匆站到一处茶楼的屋檐下。此时,一个侍应正站在门边,见了容君羡,欣然说:“这是容君羡么?”
容君羡从影有些年头了,但也并未习惯陌生人用熟人口吻说“容君羡么”,只尴尬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