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羡?”旁人们更加讶异,“他不是16岁就拿了金梅奖的电影明星吗?怎么来演肥皂剧?”
更有一个小演员笑着说:“对啊!容君羡怎么可能沦落到和杨树熙抢角色?”
杨树熙听着这话就不舒服,冷笑说:“这可不好说。影帝年年都有人拿呢。他拿影帝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据我所知,他已经两年没戏拍了吧?他现在肯演肥皂剧,肥皂剧还不知道肯不肯让他演呢!”
——“既然影帝年年有人拿,怎么不见你去拿?”一把声音从背后响起来。
大家吃了一惊,回头一看,却见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站在背后,手里拎着一个挎包,大大的,里面似乎装着很沉的东西。
尽管戴着口罩,光看那双眼睛,所有人都认出了这就是容君羡本尊了。
“啊……”大家不觉露出极为惊异的神色。
容君羡慢悠悠地摘下口罩,露出了那张脸——这还是大家第一次看到容君羡本尊,不觉都惊诧起来。容君羡本人看起来一种让人难以忽视的光芒,但是什么,也说不上来,毕竟人呢,是不可能真的发光的。
容君羡瞥了一眼旁边,却见工作人员来了,请容君羡和杨树熙进去试镜。
这次是决定性的最后一轮试镜,比较隆重,二人都要换上戏装。容君羡却从挎包里取出了一双海棠木屐,并解释说:“我知道古装剧的男妃要穿这个的,因此特意带了一双来。”
导演有些讶异,说:“那您可真考究啊!”
说着,容君羡又问杨树熙:“你带了吗?”
杨树熙一怔:“我……我没有……”
“没关系。”容君羡皮笑肉不笑,“我借你穿。”
于是,杨树熙一穿上木屐,便走得跟企鹅一样,没两步就“吧唧”一下摔了,又因为他太顾着形体,台词也说不顺,倒是因为摔疼了,哭戏演得很真,眼泪鼻涕流一脸。
反观容君羡,早已在家里练了两个月的步伐。他穿着长袍踩着木屐,如花向琉璃地上生。不须开口,就已是一个古风美人的样子了,流泪时也是内敛的,如悲泣哭残阳。
最后,导演非常感动,并决定录用杨树熙。
容君羡得知结果的时候都懵了:“什么?!”
导演一脸抱歉地跟容君羡解释:“是这样的,你的演绎很细腻,他的演技很浮夸——但是这正正是肥皂剧需要的。我们肥皂剧就是要浮夸的、乱来的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