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对他格外排斥,现在不禁愧疚不已。
他只是暂时借住在她家,却愿意这样去救她,而她之前却那样为难他。
想想,巴雅尔便自责得难以释怀。
她守在顾向深的床边,很快,恩赫金让手下端来解毒的药酒。
那人将顾向深扶起来。
“按住他。”恩赫金吩咐一声,然后用布沾着药酒在顾向深的伤口上涂抹上去。
顾向深的眼睛猛地睁开,激烈地挣扎了一下。
“忍一下,我们在给你涂药。”恩赫金说着再次沾了药酒在顾向深的伤口上涂抹上去。
这一次顾向深没有挣扎,他死死咬着牙,手臂上的青筋暴起,额头上的冷汗迅速一条线般地流下来。
巴雅尔只看了一眼,便吓得眼眶有些酸涩。
她拼命梗着脖子将头转向一边,额头却跟着担心地渗出几滴汗。
连续涂抹了几次,恩赫金终于将碗放到桌子上,然后吩咐:“把伤口包扎起来,尽量扶他侧着躺。”
手下应了一声。
“巴雅尔,可以了。”恩赫金喊了一声,巴雅尔才终于敢转过头来,正对上顾向深惨白如纸的脸。
他的眼睛微闭着,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他缓缓睁开。
见她一脸愧疚,他勾了一下唇:“我没事,已经好了。”
巴雅尔担心得都快哭出来,看他这样一笑,她反而苦涩地笑了出来:“你快点休息吧。”
恩赫金看看床上的人,说道:“这个汉人不错,忍受这种痛都没叫一声,不错。”
他评价一声,然后转头望向巴雅尔:“对了,你这次过来,是为了图纸?”
巴雅尔点头,将图纸交给恩赫金并将路上的事情简单地叙述了一遍。
恩赫金给柯达尔电话告知事情,然后让两人先在北麓养伤。
顾向深涂抹了药酒之后,伤很快就好了。
巴雅尔的脚涂抹了草原特制的跌打酒,也很快活络很多。
在北麓呆了两天之后,巴雅尔执意回去,恩赫金便命令手下骑了两匹马送他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