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寒抬头看着面带狐疑的陈述全，突然想起慕容芷痛哭的脸和恳求的声音:“是我救了你，我帮你吸的毒，是我啊，不是林巧儿，慕容寒相信我啊。”

“慕容寒，你终究不信我，可真的是我。”

“皇上，帮你砥毒的事静安公主并非皇后娘娘。”

可是那时他是怎么说的呢？

他不信，他当时被愤怒和复仇搅浑了脑袋，他看不到林巧儿和宫女两人的苟且，看不到慕容芷撕心裂肺的恳求他相信她，看不到王太医为了徒儿一次次的辩解。

他真是个傻子，明明在眼前的事实他却一次一次的错过。

“副作用？”慕容寒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突然变得严肃的陈述全，有些不敢听接下来的事实。

“副作用就是中毒之人在几天内就变成另一个人的脸庞，和每月都会出现的撕心裂肺的痛苦。”

“每个月都会有？”慕容寒想起慕容芷变得完全不同的脸庞，和他住在西凉时那次惊动整个皇宫的救治，但是他只是听到宫人会不经意的提起公主每个月都会病发一次，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那确实为他才受得罪，慕容寒心情一时间有些不可言说的复杂和酸涩。

“对，这种痛苦常人是难以忍受的折磨，而且不定时他有可能一个月内会随时出现，这种对疼痛的恐惧会一直伴随着中毒者，知道彻底痊愈，可是很难。”

慕容寒坐在床上想到陈述全临走时所描述的病发病状还是心有余悸，他突然懂了为何一旦太医听说安宁公主病发时就一脸严正以待的严肃表情，因为他们都知道会有多痛苦，多么煎熬，他们都懂，都知道。

就他。

不知道，甚至还一次一次的委屈慕容芷对他见死不救。